比如选官的问心六考。
这些官,至少当年都是真心实意通过了的,都是怀着一腔热血。
或许随着岁月消磨,这份热血有的会凉透,有的甚至变色。
可终归有人还在坚守。
至于这个徐一蕃是真的公正无私,坚守二十年,还是见风使舵,应和陈行。
不重要。
片刻后,小妙寺复归平静。
众官员离去,准备的准备,商议的商议,找活路的找活路。
无人知道,真正让陈行决定掀起一场风暴,给天下立个典型的引子,只是一个无人问津,连姓名都不曾留下的风尘女子。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
“话说回来,这些官员等你的时候,你去哪了?”
李令月看着大殿一角,抱在一起酣睡的黄玲儿跟紫烟,轻声询问。
“去观察一个人。”
陈行直言道:“这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想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谁啊?”
李令月拿起湿巾,走到他面前轻轻为其擦拭。
“一个小孩,唔……说不好,有可能是个老头儿也说不定。”
“神神叨叨的。”
李令月白了他一眼,“结论呢?”
“看不出来,得试试。”
陈行看着擦着擦着就要贴过来的李令月,无奈道:“师姐,佛祖当面呢……”
李令月小脸一红,瞥了眼紧闭的殿门,轻哼道:“我修的是武道,我爹走的是道门一途,佛祖算什么?你让西边那个小和尚过来,我爹能把他吊起来抽!
还有……这时候不要叫我师姐……”
“……”
半个时辰后,陈行看着手里嗡嗡作响的玉佩,无奈渡进去一丝真气。
“陈小子,你不赶紧去京都当你的京兆府尹,在长陵闹什么?”
方正礼的声音传来。
“呦……这么快……老实点!就有人把话递到圣人面前了?”
陈行瞪了一眼李令月,“怎么着,圣人要替哪位徒子徒孙说情啊?嘶……”
“你那边什么动静?”
方正礼狐疑道:“的确是有人给我递话了,可我不是来说情的。就是想提醒你,陛下在京都眼巴巴等你去做事,你别在路上耽搁太久了。”
“知……呼……知道!”
陈行深出一口气,“但我在这立了威,进京后再想做什么,不也容易些嘛……”
“也对,这样也算是给那些棘手的人提个醒,如此说来,你在长陵动静闹得大一些,也有好处。”
方正礼沉吟片刻,点头道:“也罢,随你去吧,记住了,接下来我切断所有联系,我那些个徒子徒孙甭想联系上我,你自己瞧着办。
哼,当年拢共一百两的束脩,现如今竟然能换到圣人弟子的名头,我想想都觉得亏得慌!
早知道当年就苦一苦,不……”
“没事挂了!忙着呢!”
陈行懒得听这老头儿发牢骚,直接挂了玉佩。
“你实在太胡闹了!”
“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