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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再次降临，营地中央燃起了更大的篝火。
经过一整天“弹性工作制”的实践，咸鱼盟弟子们非但没有懈怠，反而因为精神放松、目标明确，效率出奇的高。防御阵法加固了三层，预警范围扩大了一倍，连带着营地卫生和伙食标准都提升了不少。
众人围坐在篝火旁，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低声交流着白天的“工作心得”，气氛融洽得不像是在危机四伏的历练途中，反倒像是某个高效团队的建设活动。
宁菲菲对此十分满意，正拿着一串烤得滋滋冒油的灵兽肉，吃得毫无形象。
而本该在“弹性下班”状态的谢无妄，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他依旧靠坐在树下，目光平静地扫过篝火旁的人群，最后落在那个吃得正香的少女身上。
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今日防御阵法的第三处节点，灵力流转比平日慢了半息。”
喧闹的气氛为之一静。所有弟子，包括宁菲菲，都愣了一下，齐刷刷地看向他。
宁菲菲叼着肉，含糊不清地问：“啊？有吗？”
一位负责布阵的弟子立刻起身，脸色微白，恭敬道：“太上长老明察，弟子……弟子今日布设时，想着宁师姐说的‘避免无效重复劳动’，便沿用了一部分旧有阵基，可能……可能因此产生了细微滞涩。”
谢无妄的目光转向宁菲菲，没什么情绪，却让她莫名感到一股压力，仿佛回到了被顶级BOSS抽查KPI的社畜时光。
她赶紧把肉咽下去，擦了擦嘴，脑子飞快转动：“这个……谢长老，情况是这样的。我们评估过，那处旧阵基结构完好，灵力损耗在允许范围内。重新布设需要耗费至少一个时辰和大量灵石。权衡之下，保留旧阵基，将节省下来的时间和资源投入到扩大预警范围和研发新型触发式陷阱上，整体的防御效能是提升的，性价比更高！”
她一番话掷地有声，用的全是现代项目管理里的“成本效益分析”术语。
众弟子听得似懂非懂，但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谢无妄沉默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眸子在跳跃的火光下显得格外难懂。
宁菲菲心里有点打鼓，这家伙，不会是伤好了一点就开始找茬，要回归卷王本色了吧？
就在她准备继续据理力争时，谢无妄却缓缓颔首，再次吐出两个字：“尚可。”
宁菲菲：“？？？”
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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