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与太宰治处在同一个场合,就会有这样的感觉,不过,贝尔摩德想,自己在当下,并不是演出中的一员。
她又点了一根烟,却只让它静静地燃烧着,透过朦胧的雾,好像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加真切。
雾里看花。
就让她看看,那个家伙,究竟想做什么吧。
……
皮斯科只说对了一件事。
就是他找来的杀手足够专业。
在结束了完美的推理秀,并指认了凶手后,他咬破了后槽牙的胶囊,死于当场。
这件事不是没有弊端,以警方的角度来看,他又显得太专业了。
这意味着后续一定是无穷无尽的检查,议员不会善罢甘休,这人是怎么混进来的,他跟谁交流过,一定会被查得底朝天。
但枡山宪三并不畏惧,这样的事情组织里是做惯的,绝对不会被查到杀手的源头,他所恐惧的是……
人还没确定身份的时候,他就从宴会厅中逃离了,马不停蹄地赶往宫野志保的位置。
虽然那个孩子嘴硬,不谈自己跟尊尼获加的关系,但枡山宪三一厢情愿地认为,她一定是尊尼获加派来的。
她必须是尊尼获加派来的,除了尊尼获加,眼下这个局面,谁还能帮助他逃出生天呢?
然而……
一枚子弹击中了他的肩膀。
那还是因为topkiller想让他感受到恐惧。
他想从枡山宪三口中撬出一些秘密。
一些与“那个男人”有关的秘密。
地狱的声音从枡山宪三脑后传来。
他问:“谁让你这么做的,皮斯科?”
下一秒,硝烟味还没泯灭的冷硬的枪口抵在他的后脑勺上。
琴酒说:“那个男人,他在哪里?”
第148章
“你、你在说什么啊?”
捂着流血的肩膀,被子弹洞穿的痛苦击中了皮斯科,即便如此,也不敢说一句实话,对gin冒着冷汗道:“那个男人不是死了吗?我怎么可能跟他在一块!”
“这都是误会,gin!”
琴酒冷笑。
像枡山宪三这样死到临头的老鼠,他已经杀了无数只,也练出了判断他们话语真假的能力,看看他额头上的冷汗,隐藏得一点也不深的慌乱——或许有些人,在死亡的逼迫下会更加镇定,但皮斯科显然不是那种。
他只是个,糟老头子。
“你难道要说,今天这一切是你策划的吗?”gin不怒反笑。
“我……”
辩解被迫不及待地打断了,gin每向前一步,就会让枡山宪三后退一步,他又痛,又恐惧,此时此刻,在他的眼中,gin是死神的具像化。
“你那腐朽的脑袋能想到这个?违背组织的任务,擅自请杀手,还失败了……”
他知道了一切!
听到这里,枡山宪三哪里不知道,gin一直监视着自己,可恶,是贝尔摩德说的吗?还是说有别人在现场?
不过,他没有提雪莉的事,看来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又或者,是故意没有提,等着自己招供?
他实在猜不到gin的打算,只能自己胡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