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面前的座机，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的伸出手，按下了那串电话。
电话经过一次次转接，终于到了港市。
当对面终于响起人声。
何启荣整个人精神一振，赶忙开口：“喂，听得见吗！”
对面的人显然认出了何启荣的声音，惊讶的问道：“何启荣？”
“对对对，是我！”明知道对面看不到，何启荣还是忙不迭点头，甚至脸上还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谄媚。
“那个...”他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找一下月娥姐，你能帮我把电话给她吗？”
“噗嗤。”对面的人没忍住笑了。
何启荣瞬间感觉到一阵屈辱。
但为了活命，他硬是忍了下来，继续好声好气道：“月娥姐要是有空的话，你帮我递下电话行吗，我真的有急事！”
“行吧，你等着，我去问问月娥姐。”对面的人懒洋洋应了一声。
何启荣：“诶诶好！”
他大概等了两分钟的样子，对面终于响起了那道熟悉的女声：“阿荣？”
何启荣听到这声音，眼泪都快出来了：“月娥姐，是我！”
对面被叫做月娥姐的女人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凉意：“听说阿荣你不是去内地当大老板了吗？”
“你不好好当你的大老板，怎么有空给我这个老女人打电话了？”
陈月娥的声音明明十分平静。
何启荣握着听筒的手却猛地一紧，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
他张了张嘴，喉咙发紧，磕磕巴巴道：“月娥姐，我...我知道错了。”
他小声哀求：“我在这边惹事了，公安到处抓我。你派船接我回来行吗，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何启荣说完这话后，电话那头就没声了。
就在他以为，对面已经把电话给挂了的时候。
对面突然传来陈月娥的轻笑。
她声音里带着上了年纪的女人特有的沙哑，意味深长道：“阿荣，姐这的规矩，你不会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