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灼无法克制摸摸他的欲望——开玩笑,怎么有人?忍得住?
他轻轻摸靳雪至的头发,摸靳雪至苍白瘦削的脸,他用指节轻轻蹭靳雪至颧骨上那一点儿痕迹,他的猫用脸得意地蹭他的手。
“靳大律师。”
迟灼故意说:“我想明白了。”
“我现在怀疑这全是你的计划,你故意戳破所有的事?,然后把自?己折腾得很惨,就是让我心疼你,还?生不起你的气。”
迟灼说:“你就是想从我嘴里?听我说‘不怪你了’。”
靳雪至不认罪也不抗辩,依然用那种懒洋洋的、倨傲的态度蹭他,那两?条长腿也像是融化解冻、恢复知觉了,盘在他身上,又?开始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迟灼气乐了,恨不得打他屁股:“我说过?我从没怪过?你吧?”
坏猫咪呜咪呜地告状:“没有。”
“没有吗?”迟灼愣了下,那大概是他太要面子了,光是这么想,居然从没说过?,“那你现在知道了。”
“不怪你啊,靳雪至。”
他的嘴唇贴着靳雪至的头发,一只手轻轻摸靳雪至的心脏:“我不怪你,我怪我自?己,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身上那么多旧伤,我从来都不知道多想——”
后面的话被不耐烦要亲的苍白嘴唇拦住。
靳雪至对煽情过?敏。
迟灼不生气,靳雪至可还?在不高兴,他的睡衣被迟灼撕烂了,挂在身上像一堆破布条。
迟灼纵容地扯扯嘴角,不再啰嗦,好好亲他。
他们一直这么腻歪到?天色大亮,迟灼又?变回了纵情享乐、毫无上进心的富二代,一个邮件不由分说挂了三?天的假期……迟灼下床趴在地板上给靳雪至捡睡衣扣子。
靳雪至趴在床边揪迟灼秋裤的线头。
没救了。
没救了,没救了。
迟灼莫名其妙笑得站不起来,靳雪至还?很谨慎地趴在床边,探出一点脑袋,被迟灼一把拽下来抱在怀里?护着在地板上打滚,阳光洒在身边,他们幸福到?头晕目眩。
“阿雪。”迟灼一下一下轻轻亲靳雪至,他把自?己的睡衣赔给靳律师了,受害律师看起来很满意,正低头玩袖子,“我们……”
靳雪至把长过?头的袖子甩来甩去:“嗯?”
他的声音透着鼻腔,软得像小孩子,迟灼忽然就什么也说不出,只是想抱紧他。
靳雪至专心玩他的袖子,迟灼抽了点时间处理电话、短信和邮件,他收到?一些警方的电话和邮件,请他去配合调查。
态度并不强硬,似乎是和那个被捕的抛尸连环杀人?犯有关?。
迟灼点开那封邮件,手机屏幕不大,密密麻麻挤了很多字,似乎有什么失踪的疑似受害者是他的……
他的猫发出不满意的咕噜声。
手机被靳雪至冻得冰凉的脚踹掉,迟灼头都大了,把这双脚火速拽进怀里?暖着:“袜子呢?!”
两?个人?抢的时候不小心抢开线了一小点,给靳雪至穿上,不安分地蹭了一会儿,就露出了一个脚趾头。
靳大律师一句话也不说,没有表情,盯着那个破洞……迟灼火速滚下床翻出针线给他老人?家补上了。
他刚缝好的!
扎了十?下,手都麻了!
又?被靳雪至踹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