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仔’的工厂卧底了。」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还在保密期,你无权知道?,不过重点?也不是这个,重点?是我成?功逃出来了,我当然总能逃出来。」
「我逃出来的那天雨大过头了。」
「真见鬼,那是个离谱的暖冬,你的生日果然就没有?好事发生。我的计划本来足够缜密的,雪天可以掩护我优雅地完美逃逸,结果变成?了雨夹雪,我被搞得狼狈透顶,还有?一群人没完没了追我……我只能躲进你家楼道?。」
「我本来只是想躲躲就走的。」
「你居然把我抓进去了。」
有?些猫在这里几乎没法掩饰笔迹的飘飘然,这当然不是靳雪至的问?题,就像你也不可能要求一只猫特别得意、特别开心的时候,不翘起尾巴。
迟灼被批评得拼命收紧手臂,靳雪至的蝴蝶骨像是要硌穿他的胸口。
他的好猫拿钢笔在纸上潦草地划拉,字迹总免不了有?点?飘忽,像甩来甩去的猫尾巴尖:「总之……事情就是这样,那天纯粹是碰巧。」
「懂吗?」
「你又喝得烂醉,但我已经懒得管你了,我不再受你影响,专心做我自己的事。」
「我擦了我留在地上的痕迹,在你衣柜里找了几件变装用的衣服,对了,还用你的锅销毁了他们在我身上装的追踪器,你的小?平底锅为永远的正义事业牺牲了。」
「请你纪念它。」
「最后我带走了你放在门口的饭,那半个汉堡挺好吃的。」
「但你是不是往里面塞太多易拉罐了?」
「算了,不管你,我回去做我自己的工作,一切都重新变得很顺利,我升迁得很快。」
「至于第二年……那是个意外。」
「我们当时在联谊,就是那种很烦人的,必须和?上流社会那些蠢货喝酒、假笑、跳舞的破场合,我只是碰巧听人说你振作起来了,又听说你要结婚。」w?a?n?g?阯?发?b?u?y?e???f?μ???é?n?2??????????﹒??????
结婚两?个字被写?得很乱,写?字的猫很不高兴,笔尖戳破了纸。
「我惊讶极了,笨蛋迟灼原来也有?今天,所以我就顺路去看看你。」
「路上遇到一伙可恨的小?偷……这事不重要。」
「我是带走了你的钱包,这是你的荣幸,我用它里面的钱买了一件过冬的大衣,旧的那件去年冬天烧坏了,我试图说服你的平底锅不要爆炸的时候烧的,我至少阻止了它毁灭你的厨房。」
「所以这也有?你的一半责任。」
「剩下的钱我都替你捐给流浪汉收留所了,不用谢。」
「对了。」
「你钱包里为什么有?我的照片?」
嗯。
迟灼的头很疼,像被灌进去了一大勺沸腾的铁水,他尽力眨眼,看清眼前的字,吃力地想。
对,是啊,为什么呢。
一定?是因为他应该抱着?靳雪至去浴缸——他是个蠢货,靳雪至这么冷,他应该带靳雪至去泡热水,在浴霸那个又烫又刺眼的灯泡底下继续看。
他就这么干。
他爬起来,踉跄着?几步,可能又摔了,但把他的猫抱得好好的。
“靳雪至。”迟灼在花洒下面低头问?,“你每年就一件过冬的大衣吗?”
不对,这什么破语气。
迟灼狠狠骂自己,又放柔了语调,抱着?他穷坏了的好猫,把脸贴在靳雪至有?点?扎人的头发上,轻轻磨蹭,他听见自己张大了嘴,窒息似的喘了一会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