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医院大门，他就看到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拦住了小女孩。
保安脸上带着无奈，语气却很温和：“小姑娘，你怎么又来了？”
“不是跟你说了吗？医院是看病的地方，不能随便进去胡闹。”
“保安叔叔，我没有胡闹！”小女孩仰着小脸，声音带着一丝倔强：
“我姐姐生病了，下不了床，我想请医生去家里看看她。”
“哎……”保安叹了口气，还想说什么。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急匆匆地从旁边经过。
看到这一幕，停下脚步问道：“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干嘛？医院禁止喧哗！”
小女孩看到这位医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挣脱保安的手，快步跑过去。
小女孩紧紧拽住女医生的白大褂，声音带着哭腔：
“医生阿姨，求求你，帮帮我姐姐吧！”
“她在家里躺着，动不了，家里没有其他人了……”
女医生愣了一下，蹲下身，与小女孩平视。
她柔声问道：“你姐姐在哪里？她怎么了？”
“张医师，您别听她的。”保安连忙上前，压低声音说道：
“这小姑娘都来好几次了，每次都说她姐姐生病了，要请医生去家里。”
“可我们问她家里地址，她又说不清楚，问她家里有没有大人，她也说没有。”
“这年头，骗子的招数越来越多，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教她来骗钱的，您别上当。”
“骗子？”张医师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站起身，眼神里多了几分鄙夷。
她看着小女孩，语气冰冷，“小小年纪，不学好事，竟然学会骗人了？”
“赶紧走吧，不要在医院门口晃来晃去……”
说完，她一把甩开小女孩的手，转身就走进了医院。
小女孩的手僵在半空，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她看着张医师的背影，委屈地喊道：“我没有骗人！我真的没有骗人！”
“我姐姐真的生病了！她在家里躺了好几天了！”
“哭也没用！”保安的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他瞪着小女孩：
“我跟你说，你再不走，我就打电话叫警察了！”
“到时候让警察叔叔把你带走，看你还怎么骗人！”
小女孩被吓得浑身一颤，哭声却更大了。
她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骗人……”
“姐姐她……她快不行了……”
牛大壮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注意到小女孩的鞋子上沾着泥土。
裙摆上还有几块污渍，不像是故意来捣乱的样子；
而且她提到“姐姐”时，眼神里的焦急和担忧不像是装出来的。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就算被人教唆，也演不出这么真实的情绪。
他快步走上前，蹲下身，对着小女孩露出温和的笑容：
“小朋友，别害怕，叔叔相信你。”
“你能告诉叔叔，你姐姐在哪里吗？”
“叔叔带你去找医生，好不好？”
小女孩听到这话，哭声渐渐小了下来。
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着牛大壮，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
又有一丝期待：“叔叔，你……你真的相信我？”
“你真的会帮我姐姐吗？她都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