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警方......警方那边一定是搞错了。”胡云喜心虚道。
“那就换批警察,再审过。”周平津一锤定音。
胡云喜顿时吓得双膝一软,差点跪下去。
那不是让苏旎再多受罪吗?
“平津,旎旎年少无知,看在她是苏酥亲妹妹的份上,你就不能原谅她一次吗?”
苏信也有些慌了神道。
“我听说,苏旎好像只比苏酥小四岁吧。”周平津问。
“......是、是。”苏云喜弱弱点头。
周平津一声轻笑,“法律规定十八岁成年,具备一切刑事行为能力,苏旎二十二岁,可真不小了。”
苏酥望着周平津。
两个人的距离,不过几十公分,伸手便可抓住彼此。
她一瞬不瞬,定定地望着他,从来没有觉得,哪个男人像此刻的周平津这样帅气,高大,威武。
他就像神。
光芒万丈,照耀她那一片黯淡不堪的沼泽地。
“爷爷,岳父大人,你们说是不是?”周平津又问。
苏老爷子和苏信都不说话了。
尤其是苏老爷子,直接羞愧地低下了头。
“苏酥,旎旎要是坐牢了,影响的可是整个苏家。”
胡云喜急死了,几乎要哭。
“现在,你嫁进了周家,咱们跟周家成了姻亲,旎旎坐牢自然也就影响到了周家。”
“你可以图自己痛快,不管旎旎的死活,可你有没有想过周家,想过你爷爷?”
她痛哭起来,抹着眼泪继续控诉,“你爷爷受人尊敬了一辈子,难道你现在要让人指着你爷爷的脊梁骨骂吗?”
苏酥看着胡云喜,又去苏老爷子,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放在被子上的那只手,有些不安地蜷缩起来。
也就在这时,周平津再次去握住她的手,冰锥似的目光扫向胡云喜。
他面色如霜,嗓音冷冽,“苏夫人,就凭你,还没有资格操心我周家的事。”
“至于你,身为苏家儿媳。上,安抚不好老人,下,教育不好子女。”
“现在,你的宝贝女儿犯法害人,你不但不反省自己,追究你女儿的过错,反而在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卸你女儿的责任,并且指责苏酥这个受害者,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说到最后,他的面色森寒,犹如阎罗。
胡云喜撞上他的目光,被吓的浑身一阵瑟缩,下意识往后趔趄。
如果不是苏信反应还算快,扶她一把,估计她已经摔倒了。
她再抬头看向周平津的时候,已经是面如菜色,再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更不敢哭了。
苏老爷子更是没脸。
他一个八十多岁的还号称一代国画宗师的长者,被一个三十多岁的小辈怼的哑口无言。
哪里还有脸?
“苏酥,你好好休息,这一趟,你就当爷爷没有来过,爷爷明天再来看你。”
话落,老爷子转身就要走。
“爸!”苏信叫他。
“丢人现眼啊,还不走。”老爷子怒道。
“呦,原来亲家都来了,还真是热闹!”
这时,鹿霜和王妈一起,拎着保温桶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其实,她们早就到了,等在外面听戏而已。
戏听完了,苏家人要走了,她们自然也该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