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住院!”苏酥又开始撒娇,抗拒,要撇开脸,“我不住院,我要走,我还要赶航班。”
周平津一双大掌用了巧劲,捧紧她的脸,让她的脑袋动弹不得,严肃道,“不行,你还得配合警方录口供,暂时不能走。”
“周平津,你是谁呀,你凭什么管我?”
苏酥瞪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像泛滥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控制不住,而且越涌越多。
周平津看着她肆无忌惮的泪水,唇角却是忍不住的不停往上翘,从善如流地回答她,“前夫,是你的前夫,这个身份没问题吧?”
“既然是前夫,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苏酥仍旧倔强地不肯认输,“你赶紧走,我不要你管。”
“周公子,原来是您,多有怠慢,还请海涵。”
这时,医院值班的领导带着几个医生匆匆过来,对着周平津鞠躬又道歉。
周平津扬手,制止他们的道歉,“麻烦先安排间病房吧。”
“是是是,已经安排好了,您和夫人请移步。”
当着一众人的面,苏酥也不好继续使性子,只能垮着脸埋着脑袋不说话。
毕竟是前夫前妻了,周平津也不好当众抱她,他问医护人员,“有轮椅吗?给我一辆。“
“有的有的,马上……”
“不用,我不用坐轮椅,我自己走。”
知道周平津拿轮椅来肯定是给自己坐,苏酥赶忙阻止。
周平津看着她,嘴角忍不住又向上翘了翘,去牵起她的手道,“那走吧。”
手被他握住,苏酥下意识挣了挣,但没挣脱。
周平津握的很紧,但又不会弄疼她。
苏酥低头去看了一眼他紧紧握着自己的那只大掌。
一如既往的温热干燥,结实有力。
这一刻,苏酥那颗似结了冰快要裂开的心都好像慢慢变暖了。
任由周平津牵着,一路到了VIP病房。
很快,周平津让大家离开,不大的病房里,便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
苏酥站着。
周平津则背对着她,在为她铺床。
苏酥的视线,像扫描仪一样,从他发丝修剪精致的后脑勺,一点点逡巡到他的裤腿和脚跟上。
他的脚上,还穿着夏天的拖鞋。
男人体热,尤其是周平津。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老宅,差不多整个冬天,苏酥就没见他穿过毛拖鞋。
不管是从家属大院还是从周家老宅,距离这家医院都好几十公里。
周平津动作得多快,才能在她出事三四分钟后就赶了过来。
因为太急,所以,他连睡衣和拖鞋都来不及换。
他不仅是没来及得换睡衣和拖鞋,他甚至是没时间叫老张。
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路上甚至是闯了红灯。
此刻,看着他耐心又细致地为自己铺床,苏酥有种她和他还没有离婚的错觉。
其实,她只要不要求周平津将她放在第一位,只要她装作不知道,江稚鱼在他的心里永远比她重要,她和他,就可以过的很好很和谐。
他们可以是一对很幸福的夫妻。
为什么她就是想不通看不开,偏偏要固执地追求什么第一呢?
为了要第一,她把周平津这么好的男人和鹿霜那么好的妈妈全部给弄丢了。
A永远是A,而B可以是任何人。
想到用不了多久,周平津或许会看上其她的女人,然后也对其她的女人像对她一样好,然后其她的女人会娶代她,成为小周夫人,苏酥就难受的几乎要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