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祁宴礼眸一沉,下车,大步流星,及时揽住即将摔倒的沈楚语,拧眉看向宋辞。
宋辞太阳穴跳了跳,心想这样的戏码究竟还要来多少回?
“我没碰到她。”
沈楚语见状,也忙不迭地解释:“是啊,宴礼,是我自己没站稳,不怪宋辞的。”
那模样,好不善解人意。
祁宴礼冷着脸,深沉的目光始终定在宋辞的身上,迟迟没有说话。
“阿嚏——”宋辞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她抬眼对上祁宴礼的视线,只一瞬便挪开,看了看手机上司机回复已经抵到目的地的信息,也无所谓祁宴礼相信与否,转身就要走。
“我知道。”
倏地,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宋辞顿了一下,知道祁宴礼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那句解释,但很快她便又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得,继续往前走。
祁宴礼晲着她,墨眸深了几许。
沈楚语在听到祁宴礼那句‘我知道’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男人却收回揽着她肩膀的手。
她的心脏兀地一沉,攥了攥手,“宴礼,你……在生气吗?”
“没有。”祁宴礼语气淡漠且疏离,扫了眼她的小腿,说:“你的腿伤还没完全痊愈,不能在雪地里待太久,走吧,我送你回去。”
沈楚语粉唇紧抿,心底堵得慌。
上车后,她时不时打量着祁宴礼,语气里含着一点委屈,“宴礼,我刚才只是看天太冷了,想让宋辞上车,送她回去……”
“楚楚,你腿伤没好之前,霍九会派人来接送你上下班。”祁宴礼沉声打断她的话。
沈楚语脸色微变,脱口而出:“那你呢?你不是答应了我会接送我的吗?”
“楚楚,是我答应你的吗?”他反问。
沈楚语呼吸一窒,咬住下唇,“是伯母,可我以为你也是答应的……”
祁宴礼侧头,墨眸倒映着沈楚语失落的神情,没有半分怜惜,冷清的眉眼不掀波澜,不留余地的拒绝:
“我最近会很忙。”
本来,他今晚也是不打算来的。
他不喜欢别人替他做决定,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生母亲。
然而从民政局各别两宽后,他几乎整日都在集团,刻意避开所有关于宋辞的消息,自以为已经快忘记她了,却在得知沈楚语入职中润,杜淑兰擅作主张后,脑海中,宋辞的身影蓦然出现,挥之不去。
想见她的念头逐渐变得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