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一贯要回来迎接自己的人,周斯野问道:“她呢?”
陈妈回:“太太上楼休息了。”
主卧。
姜素侧躺在床上,她睡的本来就不沉,车子熄火的声音已经惊醒了她,还以为人今晚不会回家。
房门开了,身侧床垫忽然一沉,一股熟悉的气味迎面而来,灼热的呼吸也随之落在她脖间。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她哪里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姜素按住他的手,拒绝之意明显。
周斯野诧异,要知道她平时都很积极的。
“怎么了?”
姜素平静道:“我生理期来了。”
“今天不是排卵期吗?”
闻言,姜素眸中再次浮现讥讽,以前还能自欺欺人把他的‘关心’当做是对自己的在意。
但现在,她也该清醒了。
其实她清楚,周斯野之所以记得日期,不过是周家想让他们有个孩子,而他也不想浪费这个好日子。
所以,每个月这个时候,他都会像发情的黄牛,干的是勤勤恳恳。
然而他却不知道,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失去了一次可以做爸爸的机会。
姜素暗暗摸了下自己的肚子,想到这个与自己没缘分的孩子,心脏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攥住,疼得有些喘不上气。
从得知自己怀孕,再确诊宫外孕,不过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可这时间对她来说,却是从天堂坠落地狱。
在她绝望痛苦的时候,自己的丈夫却抛下自己,跟旧情人你侬我侬。
姜素喉咙胀痛,鼻子又一次发酸。
周斯野瞧着她素白的脸,询问道:“你去医院做什么,哪里不舒服?”
这迟来的问候,并没让她感到暖心,只觉心口是无尽的冷意。
睨着一眼让她沉沦的男人,十年了,暗恋五年,结婚五年,她人生差不多一半的时间都在为他驻足。
“我们离婚吧。”
她不想再等他回头。
周斯野神情不变,抬手摸她额头“发烧了?”
姜素拉掉他的手,下定决心:“我不想再成为你爱情路上的绊脚石,离了婚,你可以跟翁宜光明正大,不用再遮遮掩掩。”
闻言,周斯野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蹙:“你在跟她争风吃醋?”
争风吃醋?她有这个资格吗?
就像翁宜说的,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她这个‘三’哪有资格。
“我跟翁宜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朋友。”
朋友?可以上床的朋友?
姜素压住心中酸涩,兀自道:“明天我会找律师拟好协议,离婚是我提的,但错是你犯的,该得到的补偿我会要。”
她也不是圣母,做不出净身出户的事。
爱情得不到,钱总不能也丢了吧。
她能想到,离婚后,物质生活肯定比不上在周家的日子,自己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周斯野那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波澜,似不喜她的无理取闹:“好端端的你发什么脾气?就因为我没陪你去医院?我不是让卢岩去接你了。”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闻言,姜素心脏一抽,眼底更是划过嘲弄,瞧他这语气,好似让他秘书来接自己是天大的恩赐。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周斯野眸中闪过疑惑,姜素哪里看不见,嘲意更甚了。
“你生日?”
姜素难得语气带着几分尖锐:“周总心里这是想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