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辰坐了拖拉机去镇上,不仅买了黄大师点名要的几本书,还特意称了上好的猪头肉,又挑了几条鲜活的鱼和一些时令蔬菜。回来之后,他系上围裙,就在灶房忙活开来。
程东方也是个实在人,见状撸起袖子就走进来:“周辰兄弟,哪能让你一个人忙活?我师傅都坐那儿准备烧火了,我哪能闲着?给你打打下手!”
周辰一边处理着鱼,一边笑道:“程兄弟,你还会做饭?”
程东方哈哈一笑:“做大菜不行,但剥葱剥蒜、洗菜切菜这些杂活还是能干的,给你搭把手,你也轻松点不是?”
“那敢情好!多谢程兄弟了!”周辰欣然接受。
于是,灶房里,黄大师坐在灶膛前添柴烧火,周辰掌勺,程东方打杂,三人一边忙碌,一边闲聊起来。
周辰好奇地问起程东方的家常,住在哪里,成家与否。程东方也是个爽快人,说自己结婚早,后来才机缘巧合拜在黄大师门下学习,满打满算才学了四年。
正在烧火的黄大师接口道:“东方虽然学的时间短,但悟性好,肯下功夫,进步比他大师兄还快些。”
程东方被师傅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发红,一边洗着青菜一边说:“师傅您可别夸我了,我要真厉害,昨天营区那事也不至于劳动您老人家亲自跑一趟,还没弄出个确切结果,想想就惭愧。”
黄大师往灶膛里塞了根柴,火光映着他平静的脸:“别说你了,连我都算不透彻,你有什么可惭愧的?我昨晚半夜睡不着,又起了一卦,结果还是云山雾罩。”
程东方闻言,停下甩水的动作,好奇地问:“师傅,您昨晚又算了?可有什么新的发现?”
黄大师摇摇头,独眼中带着一丝困惑:“发现?屁的发现!非但没更清楚,反而算出一个更奇怪的象——‘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