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巴贴近了他的脖颈,呼吸落在他的耳侧,热热的。
他在笑,刚开始只是唇角扬了起来,接着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你来了。”
他说:“逢秋,你来了。”
林逢秋被他搞得有些莫名,心里的火也没撒出来,皱着眉头推开了他。
四目相对,撞进寻玉臣满是笑意的眼瞳,林逢秋忍不住握紧了手,压着心里的酸涩,问道:“你看到热搜了吗?”
“看到了。”
林逢秋盯着他的眼睛:“不准备解释一下?”
寻玉臣扬了扬眉,眼里的笑意更甚。他把林逢秋搂进怀里,低声道:“弟弟说追人要欲擒故纵,没想到,这招这么好用。”
他是故意不澄清的。
也是故意没有给林逢秋发信息。
他在等,等林逢秋来找他,来质问他,来骂他。怎么样都好,只要林逢秋来了,那就说明,林逢秋心里有他。
谁说他们之间的思想和阅历是鸿沟?就算是,他也要移山填海地给平了。只要林逢秋心里有他,他挣不到头一个,也要挣到最后一个。
从今往后,有且只有他这一个。
“弟弟?”林逢秋喉咙有些发干,好多话堵在他的心头,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一个户口本上的弟弟。”寻玉臣现在真的很庆幸自己当初劝着朱樱他们,只迁进了他的户口,而没有动祝云起的户口的决定。
那时他对祝云起的印象不错,也没把自己被错换的痛苦怪在祝云起身上,他想着和寻之烈那样的人待在一个户口本上,指不定哪天祝云起就要被拖累,或者被寻之烈缠上,无论怎样,对祝云起而言都不是好事。
所以寻玉臣就劝着朱樱他们,留下祝云起,只当寻家当年的那个孩子已经死了,祝云起就是祝家的孩子,他们可以是一家人的。
养了二十年的孩子,怎能可能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后来又有他在中间调和,现在,他们就是一家人。
其实寻玉臣也有一点自己的私心。当初寻老爷子临终前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寻玉臣知道,老头为寻之烈染上赌瘾的事儿痛苦了大半辈子,以为自己把孙子好好养大,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老妻,偏偏孙子还抱错了,他心里,怎么可能不牵挂呢。
小时候,爷爷护着他,长大了,就让他护着弟弟吧。
林逢秋反应了一下,然后扯了扯嘴角:“你姓寻,你跟我说过,你爸滥赌,爷爷已经过世了。但据我所知,华影传媒的董事长,也就是那位小少爷的父亲,姓祝,叫祝照庭。”
他有些分明不清,寻玉臣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撒谎了。
“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复杂。”寻玉臣握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到沙发边坐下,“照片的事我可以先解释,是拍照的角度有问题,我和他就是一起吃了个晚饭,唯一显得亲密一点那张,我没摸他的头,只是拍了一下他的头。”
林逢秋这会儿思绪有些乱,他要关注寻玉臣的神情,还要分辨他的言语,想到网上那些照片和照片下的各种评论,他心里就烦。
“摸和拍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