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云之微奔走在济世堂和王府之间,一边治病,一边搜集证据。
送走最后一名病人,屋顶“叮铃”一声——烟火草预警信号被触发了!
“春桃,拿水桶!快!”烧焦味弥散开来,屋顶腾起黑烟。
没等火苗烧大,暗卫们一拥而上:泼水、拆房梁,下手极快!
“卫姑娘别慌!王爷早有吩咐!”秦风闯进来,拎着个浑身是灰的男人,“放火的抓到了!”
男人躺在地上骂:“张大人说了,烧了你们的破医馆,看你们还怎么查案!”
“张大人?是前太医院张启?”云之微问。
男人一愣:“是又怎么样?张大人说你坏了太后的事,早晚死!”
君震枭也来了,见医馆只烧了个小洞,没人受伤,松了口气。他踩在男人背上:“张启在哪?”
男人疼得咧嘴,不肯说。云之微拿出银针,在火上燎了燎:“这针扎进合谷穴,比火烧还疼。说不说?”
男人慌了:“我说!张启在城外破庙,要投奔靖南王!”
“秦风,去破庙抓张启!”君震枭冷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秦风领命,暗卫们也灭了火。云之微看着熏黑的屋顶:“还好你有准备,不然药材和证据都没了。”
“护着你,就不会让你出事。”君震枭拍她的肩,“你想的预警装置真聪明。”
“在乡下怕药材被盗,用铃铛和废草做过类似的。”云之微笑,“没想到真用上了。”
“张启抓回来,就能撬开他的嘴,拿出靖南王和太后勾结的证据,这场戏也该收尾了。”君震枭牵着她的手说。
第二天朝堂气氛凝重,张启被绑在殿中,头发凌乱,衣服沾泥,硬喊:“皇上!我冤枉!是云之微嫁祸我!”
“冤枉?”云之微上前,手里拿着锦盒,“张大人,看看这是什么?”
打开锦盒,里面有三样东西:一张药方,是他给太后开的“安胎方”,多了醉魂花——导致云皇后流产的毒药;一封书信,是他和沈家的通信,写着“毒死三皇子”“云家不久便灭”;一份供词,是纵火者亲笔所写,按了指印。
“这药方有太医院档案和你的名字!这封信有你的松烟墨!这供词是纵火者招的,你认不认?”
张启浑身发抖:“不是我!是伪造的!”他的脸瞬间惨白。
“伪造?”君震枭上前,掏出一枚印章,“这是你在太医院的私印,比对一下?还有老院正可作证!”
老院正“扑通”跪下:“皇上,这药方是张启写的。当年臣提醒他醉魂花有毒,他说‘太后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张启的同党纷纷后退。皇帝气得拍龙案,脸色铁青:“张启!勾结太后、沈家,毒害皇子,纵火行凶!罪大恶极!”
“传朕旨意!革去官职,永不行医!打入天牢,秋后问斩!家产抄没,赔偿济世堂损失!”
“皇上饶命啊!”张启哭喊着,被侍卫拖了下去。
云之微松了口气——十年悬心的事,终于了了一半。她躬身:“皇上,张启招了,他是受靖南王指使!当年云家旧案,靖南王才是真凶!”
皇上皱眉,眼神深重:“靖南王...朕知道了。容朕三思,你们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