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震枭看着云之微做的一切,心里很骄傲。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云之微不仅善良,还很有爱心,这样的她,让他越来越喜欢。
可就在这时,君震枭的手臂伤口,因为之前在京城淋雨,又发炎了,还发起了高烧。
这天晚上,下起了大雨,淅淅沥沥的,敲在屋顶上,很吵。云之微担心君震枭的身体,提着药箱,往他住的柴房走。
走到柴房门口,她轻轻推开门,看到君震枭躺在床上,脸色通红,嘴唇干裂,额头满是冷汗,看起来很虚弱。
“萧公子,你怎么样?”云之微赶紧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
君震枭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云之微,虚弱地笑了笑:“微微,你来了。”
“你都烧成这样了,怎么不喊人?”云之微很着急,赶紧从药箱里拿出退烧药,又倒了杯温水,喂他喝下去。
君震枭喝了药,稍微清醒了一点。
清晨的药香刚漫出医馆门,就见个穿素色官服的老人拄着拐杖,慢慢往这边挪。老人头发白了大半,眼角的皱纹里夹着几分疲惫,身后跟着个拎药箱的小吏,一看就不是小镇上的人。
云之微正给村民包草药,抬头看见这阵仗,愣了愣:“老人家,您是来看病的吗?”
老人走到医馆门口,对着她拱手,声音带着点颤:“卫姑娘,老夫是太医院的周太医令,特地来给姑娘送样东西。”
“周太医令?”云之微手里的油纸包差点掉在地上。她早听说过这位太医令,当年姐姐在宫里,就是周太医令负责调理身体,后来姐姐“病逝”,也是他出的诊断书。
周太医令见她惊讶,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泛黄的信封,递过来时手指还在抖:“姑娘,这是当年沈婉容给老夫的亲笔信。她用老夫全家性命要挟,逼我伪造太子妃‘病逝’的诊断书,还让我帮着隐瞒云家通敌证据是伪造的事。”
云之微接过信封,指尖触到信纸的粗糙质感,心跳瞬间快了。她拆开信封,里面的字笔锋凌厉,正是沈婉容的笔迹:“若能瞒下太子妃中毒真相,赏黄金千两,保你阖家平安;若敢泄露,你那在国子监读书的孙子,怕是活不过下月。”
最后那句威胁,像根针戳进云之微心里。她想起姐姐临终前托人带的话“我没病,是沈婉容给我下毒”,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砸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
“姑娘,老夫知道错了。”周太医令见她落泪,赶紧又作揖,“这些年我天天睡不着,总想起太子妃信任的眼神。现在沈家要倒了,我不能再瞒着,这封信就算是我赎罪了。”
云之微抹了把眼泪,把信小心翼翼折好放进怀里,对着周太医令深深鞠了一躬:“周太医令,谢谢您。有了这封信,我姐姐和爹娘的冤屈,就能彻底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