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爀上下打量着傅寒洲,他很不服气,一百个不服气。
他比傅寒洲健壮,比傅寒洲高大,比傅寒洲更能生!
他不介意虞昭嫁过人,他甚至愿意当虞昭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他自认牺牲很大。
虞昭为什么不选他?
虞昭没道理不选他!
谢爀张口就是暴击:“虞昭,这弱鸡真能给你生孩子?”
“谢爀!你是不是想挨揍!”
傅寒洲的拳头攥得噶吱响,哪怕打不过谢爀,挨揍也要给谢爀一记重拳!
谢爀没搭理傅寒洲,他直勾勾盯着虞昭:“虞昭,你为什么选他不选我?我比他更早遇见你。”
傅寒洲气得直跺脚:“谢爀,礼义廉耻你是半点不讲!”
虞昭按住傅寒洲的肩膀,她露出头来,冲谢爀笑道:“正如你所言,你我更早相遇。但你不适合我。”
“为什么?我哪里不合适?”
谢爀又把视线转向傅寒洲,不管他怎么看,傅寒洲都比不上高大威猛。
话说到这份上,虞昭不敢再给谢爀体面,直截了当道:
“谢爀,我笨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过于直白很伤人。我不选你,主要一个原因是你打不过我,书读得还比我少。你我没有共同语言。我和我夫君性格互补,我喜动他喜静,最重要的是他特别会读书。我和他的孩子必定会继承我们的优点。”
谢爀哑口无言。
他在弱肉强食的草原上长大,他认为他比其他草原部落的人强大,虞昭就该选择他。
他践行着弱肉强食的生存准则,但他从没想过虞昭想要什么。
“……原来如此,多谢解答。”
谢爀意识到自己再没有一丝自荐枕席的机会,垂头丧气道。
不等虞昭和傅寒洲表态,马车里钻出一只小胖墩,奶声奶气道:
“谢爀,你欺负我姑父。我要向你发出挑战!”
“哈?”
谢爀上下打量了虞渔一圈,他的视线在虞渔和虞昭的脸上来回打转,再看傅寒洲下意识拦在虞渔跟前的反应,他笑了。
“你打算怎么挑战我?我愿意陪你玩一场,就当是赔罪吧。”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很讨人嫌,但他不服气,他就是要为自己为部落争取机会。
机会从来不会凭空出现,他努力争取了,争取不到也无所谓。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哪能事事如意呢?
谢爀是想得开的人,他脑子转得很快,惹人嫌之后就找机会补救回来。
更何况,虞昭从来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只要他躺平任打,虞昭和她男人应该不会给他的部落穿小鞋。
这么想着,谢爀登时没了一丁点心理负担。
来吧,小胖墩来惩罚我吧!
然后,虞渔为她姑父狠狠出了气!
谢爀一时不察,整个人嘭地倒地不起,下一秒他飞起来了!
虞渔攥着谢爀的脚踝原地转圈圈,抡着谢爀当圈圈一样转!
伴随着一阵铜铃般的笑声,谢爀的脑袋嗡嗡嗡,转着转着转着,不知道转了几圈,他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回到了部落帐篷里。
“谁送我回来的?”
谢爀问侍从。
侍从小心翼翼觑了眼谢爀:“首领,是,是小女武神送你回来的。”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