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凌晨五点。
我迷迷糊糊的摸起手机，大概是失望的次数太多，我没看手机屏幕，闭着眼继续迷糊的同时，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听筒那边先是传来一声低笑，才听到顾知衍磁性的嗓音，“吵到你了？”
我楞了两秒。
“顾知衍？”
“嗯。”
“你到江城了？”
“刚下飞机，看到你发来的短信，所以，先给你回个电话。”
这是很平常的一句话。
可是在我看来，这就是牵绊。
我在牵挂着他，他也知道我的心思及时回应，这种感觉就特别暖，哪怕我和他现在的距离相隔千万里。
“顾知衍。”
“嗯，我在，怎么了？”
顾知衍应该还在机场，时不时的能听到车喇叭和广播声。
我望着渐渐泛起光亮的东方，轻声道，“又是新的一天，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想我了？”顾知衍的声音透着愉悦。
我捂着微烫的脸颊，羞涩道，“我特别特别想赶紧见到你，顾知衍，不要耽误太久，如果问不到原因的话，那就不要问了，我相信你是不知情的。”
曾经经历那么多。
横跨我和他的裂痕，也是那么那么的深。
却是这一刻，我是相信他的。
“好。”顾知衍应声后，问我，“是什么让你有如此大的转变的？总不能是你终于看到我的真心了吧。”
顾知衍这话听上去有些苦涩。
我学着他的样子，也卖了个关子，“等你回来再告诉你。”
比如，我当年为什么要执意离开帝都。
再比如，我为什么给陈晓晨生孩子。
说不定不用我解释，只要顾知衍看到江暮暮那张脸，就能明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