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又打了一辆车,火速赶往沈家。
她到门外时,沈温言正好连人带包被撵出来,直接摔在了地上。
“温言!”
孟昭跑过去搀扶,才发现沈温言的额角受了伤,血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一瞬间,孟昭心疼的快要碎掉。
“谁打的?沈暖兮?还是你爸妈?”
此时,沈父骂骂咧咧的走出来,看到孟昭后,顿时更生气了。
“沈温言,你明天改姓孟得了!叫孟温言!
你为了一个外人回家打你妹妹,我就是养一条狗,也比你懂事忠心!
滚吧!滚到孟家去吃孟家的米!我就当没养过你这个女儿!”
沈暖兮却跑了出来。
她的脸被扇的有些肿,额角也磕破了,一时间竟分不清两人谁伤的更重。
她拿着一条手帕,跑到沈温言面前给她擦血。
“姐姐,我知道错了,我是喝醉了被朋友硬拉过去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快跟爸妈认个错,难道真要因为一个外人和家里断绝关系吗?”
孟昭眼神一震:“温言,什么断绝关系?”
沈温言一把打掉沈暖兮的手,眼泪和着血止不住的往下淌。
“孟昭是外人吗?那为什么我生病的时候是她照顾我?我过生日的时候是她陪着我?就连毕业典礼唯一的一束花也是她送给我的?
我倒是想和爸妈亲近,可我送的礼物你们扔进垃圾桶,我亲手做的饭菜你们一口都不吃,家里摆满了沈暖兮的奖杯奖状,我呢?!
我当时明明收到了艺术学院的通知书,你们为什么瞒着我撕了?!你们既然这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生下我?!”
沈父气急败坏,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扬手就要打沈温言。
孟昭急忙拦住:“沈叔叔!温言只是想要你们像对待她妹妹那样对她而已,这么正常的请求,你怎么能打她?!”
孟昭死死的护着沈温言,沈父只能指着沈温言骂:
“我生你养你还有错了?我是你爸,我做事用不着你教!
你觉得家里对不起你是吗?那你滚!滚啊!”
沈温言抹了一把泪,说:“阿昭,我们走吧。”
……
孟昭本想带沈温言去医院处理伤口,但她非要回海棠苑,说那里是她唯一的家了。
孟昭只能顺着她。
付完出租车的钱,孟昭扶着沈温言走进楼栋,愣了。
电梯门前,好巧不巧的站着应酬回来的商鹤京,还有裴郁。
四双眼睛无声的对视几秒,默默走进了电梯。
裴郁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你们俩……是武术馆认的闺蜜吗?”
孟昭:“……”
也不怪裴郁多嘴,实在是她们俩这幅凌乱狼狈眼睛泛红又互相搀扶的模样,过于一致。
沈温言没好气的回怼:“那你们呢?酒馆认识的?一身酒味!”
裴郁一脸骄傲:“美人劝酒,哪能不喝呢?
更何况,西昊药业启动仪式拿了个开门黑,股价跌了俩小时了,让人很难不想庆祝一下。”
沈温言点头:“对,是应该庆祝一下,走,阿昭,我们回家喝酒!”
电梯门打开后,沈温言豪气干云的拉着孟昭回了家。
商鹤京看着隔壁紧闭的房门,白了裴郁一眼。
“你哄女人的脑子不是很精明吗?看着人家正在伤心还要提喝酒,今晚上她们俩非得喝个烂醉!”
裴郁耸耸肩:“反正是在自己家里喝,醉了也出不了事。”
……
沈温言一回家,就掏出了几瓶酒。
这还是上次她打算灌商鹤京的,所以红的、白的、洋的都准备了。
奈何商鹤京没空,就这么闲置了,这下全都进了她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