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冯...”白衣书生下意识皱眉。
他似乎没有姓冯的朋友,且还是,故友。
想了想,又问:“那人什么打扮模样?”
守卫下意识又回忆道:“回七郎君,您的故友身高约六尺二,看面相,年岁许是三十一至三十五之间.....虽是穷书生打扮,但是您的故友却有十余护卫随行。”
“不瞒七郎君,那些护卫,尽皆人高马大,眼眸透着漠视,手中肯定都有人命,小人哪怕自认武艺过人,但是小人感觉,小人纵然搏命,也只能缠住您故友的其中一位护卫。”
听着守卫对冯海外貌的描述,白衣书生越发迷茫。
似乎不是什么熟人啊。
罢了,且去看看,既是故友,见了面,自是认得出来的。
“他此时在何处?”
“回七郎君,他未进庄园。”
“既故友来访,你怎...罢了罢了,你且速速引路,我亲自去迎,亲口替你赔个不是。”
“诺。”
在守卫的引路下,白衣书生飞速走出庄园。
也一眼就看到了冯海。
本要热情打招呼的白衣书生,面容闪过惊疑:“奇怪,我怎么不记得了...只隐隐觉得面熟...”
既然面熟,证明真的和他有交情。
但是,他竟然不记得那书生是谁了。
故友来访,他却不记得故友....一旦传扬出去,他钱毅也不用再做人了。
在白衣书生停下脚步的时候,冯海也察觉到了白衣书生。
当即起身,静静的看着白衣书生,浑身很明显在颤抖。
瞧见冯海的颤抖,白衣书生心中则开始惊恐...如此颤抖,对那穷书生而言,必定视他钱毅为至交,可他钱毅却记不得朋友...
该死的,麻烦了。
不行,得先糊弄糊弄,随后想办法拿到名字,只要知道名字了,必然就知道到底是谁了。
想到这里,白衣书生大松一口气,同时心底也变得纳闷...那穷书生打扮的故人,到底是谁啊?
莫非是某天一面之缘时聊得契合,他不在意,但是那书生却将他视为至交?
除了如此,白衣书生想不到还有其他何种可能。
离得近了。
白衣书生面容变得欢喜:“冯兄,许久不见,你可还安好?”
浑身颤抖的冯海,面容变得极其精彩。
白衣书生又激动道:“冯兄,昔日你我分别后,灵玉我时常都会想起冯兄,不曾想,竟然今日终是得尝所愿....此地非说话之地,你我且入内,让灵玉一尽地主之谊。”
拉着冯海就要进庄园。
那姿态,那神色,那表现...就似乎冯海是白衣书生多年的好友。
冯海甩开白衣书生的手,满脸自嘲:“钱毅啊钱毅,看来我的身份对于你而言太过卑贱,卑贱得你都不记得我了啊,卑贱得,哪怕当面,你也忘了我是谁。”
白衣书生钱毅当即疑惑:“冯兄此言何解啊,灵玉怎的有些听不明白呢。”
心底也暗暗开始惊疑...这穷书生的言词语气,听起来他和穷书生似乎不是真正的故人,而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