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将钱花在哪儿了?如今认为我钱家良善可欺...”
其余的冯家年轻子弟也纷纷应和。
似乎闭目养神的赵羽,缓缓睁开双眼看过去。
还准备继续叫嚣的钱家子弟,瞬间宛如被卡住喉咙的鸭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谭进额头忍不住冒出冷汗,大喝:“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吾等知罪。”钱家年轻人一个比一个老实。
谭进小心翼翼看一眼赵羽,转而硬着头皮开口:“冯海,本官体谅你家人遇难的惨剧,只是,本官乃信阳父母官,为百姓安康,也为不出现糊涂冤案...不管怎么说,本官总是要以证据说话才对。”
冯海却看向钱家的人,很是疑惑:“你们,真不怕死吗?”
老老实实认罪,虽然凄惨,但是却在可控的范围,至少,此时钱家不会死绝。
可如今钱家如此姿态...
钱审冷哼一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冯海不语,眼眸也露出寒意...要证据,他还真拿不出来。
时间已经太久太久了。
谭进也看出什么,当即下令:“冯海,如今你证据不足,本官无法宣判,本官许你十日寻找证据,十日后,再行升堂断案,钱毅等涉案人员,未得本官允许,不得离境,若离,视做畏罪!”
“威~~武~~”
衙役很尽职。
钱审等人心底微松:“谨遵县尊大老爷之令。”
谭进不想说话。
钱审则立即小跑往赵羽的位置走,讨好:“草民钱审见过侯爷...”
还没说完,就有两护卫上前,冷漠的拦住去路。
钱审面容微变,远远咬牙道:“侯爷,此事许是有误会。”
赵羽终于第一次在公堂之上说话,抬了抬眼皮:“难道冯海没有告诉过你,他是本候的人。”
钱审面容瞬间变得惨白。
如果说之前都还能想办法转圜...那现在,则没有了。
当武安侯赵羽众目睽睽说出冯海是他的人这几个字,则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因为那句话,便是在为冯海出头。
赵羽手底下的人,眼眸下意识闪过狂热...这就是他们效忠的将军,手下人受了委屈,将军便会亲自出头。
就如,将军认得昭武营所有人,将所有人都当做了生死同袍,知晓所有人家里的琐事,就是担心他们家里人受了委屈...
老天眷顾能为将军效力,安能不效死!
好一会儿后。
钱审低吼:“侯爷乃是武将勋贵,插手民生,实为不妥。”
既然无法转圜,他钱家总不可能等死。
“有趣,当真有趣。”
伴着低语,赵羽缓缓起身:“钱审是吧?本侯欣赏你的勇气,希望十天后你还能有勇气对本候咆哮。”
言罢,不再搭理钱审,抬脚带着人离开。
此地的衙役捕快,乃至于衙门官吏,看着赵羽的背影也失神。
这位武安侯,行事好霸道,好...好不讲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