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溧阳侯的愤怒,那年长随从慌忙点头。
溧阳侯又瞧见下人没去取家法,更加愤怒:“耳聋了?”
发现侯爷动了震怒,好几个下人慌忙离开。
端木桐听到家法,身体一颤,慌忙就要跑。
不过,溧阳侯毕竟才是这侯府的主人,又因为有自知之明...有两个护卫迅速上前堵住了别苑的出口。
端木桐慌忙求饶:“爹,我今天真的有读书。”
溧阳侯完全不想说法。
不消太久,有下人捧着一根实木藤条靠近。
溧阳侯拿着藤条就要打人。
却有一个瘦高男子靠近,更是毫不迟疑的抓住藤条,苦口婆心:“二弟,消消气,侄子他也只是一时糊涂。”
这是溧阳侯一母同胞的兄长,端木元...值得一提的是,端木离还未袭爵的时候,老溧阳侯还没有修道的时候,端木元才是溧阳侯府的世子。
“兄长你别管。”溧阳侯挣脱端木元,抓着藤条就扑了进去。
“啊...”
“爹,不要....”
“祖母救我....”
别苑里传出一阵惨叫。
也不愧是实木藤条...溧阳侯才抽了三四下,少年就被抽得浑身青肿。
显然,溧阳侯行家法是认真的。
瘦高男子端木元露出一抹讥笑,而后又喊:“二弟你消消气啊,我看侄子他也不是故意的,定然是那侍女勾引的他。”
还在抽的溧阳侯动作一顿,又指着别苑屋内:“倒是忘记了,去,打死了事!”
附近几个健妇看了看,忙不迭又忘屋子里走。
拖出来一个颜色极好的侍女。
侍女此时却满脸恐惧:“侯爷不要...世子救我...”
“拖下去!”
健妇将人带走了。
溧阳侯又开始抽:“逆子,我今天非要打死你,省得我溧阳侯府以后败在你的手里!”
“住手!”不远处传来苍老又焦急的声音。
还在亲自动家法的溧阳侯目光一僵。
“祖母救我,爹他想打死我...”浑身青肿的侯府世子端木桐当即哭喊。
“我的孙儿...”伴着极其心疼的声音,一个颇为慈祥的老妇人,又惊又急的跑过来。
看着端木元的被抽出来的青肿。
老妇人面容瞬间煞白,下意识讲孙子护在身后,又浑身哆嗦:“他可是你的亲儿子,你怎么下得了手啊!要打出个三长两短,你就不怕没人给你送终吗!”
溧阳侯只感觉无力,满脸苦涩:“母亲,以前他胡闹也就算了,可今天....今天武安侯前来拜访,结果这逆子,作为侯府世子,他在做什么?传出去我侯府还要不要脸面了!”
“不说出去就是了!谁敢编排,一律打死了事。”老妇人理所应当。
溧阳侯嘴唇动了动,转而咬牙:“母亲您让开,我今天必须要给他一个教训。”
“祖母,孙儿要死了...”端木桐慌忙抓住老妇人衣角。
老妇人更气了:“你连娘的话都不听了?”
“母亲!玉不琢不成器啊,他已经十七岁了!作为我侯府世子却至今没能定下婚事,您还要护着他吗!”溧阳侯又气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