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客来客往的酒楼一向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苏云宛通过刚才一席话,锁定了两个可疑人物。
一个是乐姬若烟,一个是州牧新纳的第八房小妾。
若烟是前些天来到幽州城的,仅凭一曲就名扬全城。无人知晓她来自何方,目的何为,只知道她身边有个武艺高强的女仆人,将所有意图不轨的纨绔子弟全部驱散了。
而州牧的小妾,则是从军营中带回来的,听闻是个流放的朝廷高官之女。
苏云宛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盘点起流放队伍中的女子。
那寥寥几个犯下重罪的女犯人,并无过人的外貌条件,而受家人牵连的女眷中,与秦家有过节的,非卢家莫属。
可卢家前身是秦家三房,也是远迁之身。按照律法,女眷并不会被押入军营成为营妓,又怎么会跟州牧在军营碰上?
罢了,是不是卢家之女,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苏云宛起身下楼,买单后走出酒楼。可是刚走几步,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那跟踪之人长着大众脸,衣着朴素,融入到行人中,丝毫不起眼。
若非她早有预感,向店小二打探消息会引起东家的注意,还不一定能发现得了。
而那东家表面上看是多年前外地迁入的商人,实际能在幽州城开最大的酒楼,背后与官府必然脱不了干系。
说不定,真正的东家就是州牧。
实际上,苏云宛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背后之人并非州牧,而是长史。
身为秦家培养的暗桩,他很清楚情报的重要性,于是便利用职务之便,开起这家酒楼,为自己搜集各种信息。
而跟踪的人,正是他留在酒楼策应的暗卫之一。
那人跟踪到一个拐角处,发觉目标突然消失,正想疾步追上,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昏倒在地。
苏云宛拿出麻绳捆绑之后,拽着他一个闪身,瞬移至那个被人监视的宅院中,将其往留守的王府青衣侍卫附近一丢,便隐起身形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