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纸飞机坠机(1 / 2)

第8章:纸飞机坠机(第1/2页)

数学课上,陈先生讲解的函数图像如同天书,林怀安(郝楠仁)的脑子却像一团被猫咪抓乱的毛线。

连日来的挫败感——“军训晕厥”的耻笑、“饭盅风波”的狼狈、“堕落合群”的终极社死——像一层厚重湿冷的淤泥,将他越裹越紧,几乎窒息。

苏清墨的身影,在他混乱的脑海中愈发清晰。

这不仅是原主残留的执念,更是穿越后,那个女孩在他最窘迫时递来的那个猪油饼所代表的、不带施舍的暖意。她身上那种沉静向学、与周遭浮躁格格不入的气质,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吸引,也照出了他此刻的无能。

一种急于证明什么的焦躁,像野火般在他胸中燃烧。

他无法忍受自己继续以“晕厥懦夫”、“小偷同伙”、“烂泥扶不上墙”的形象存在下去。

他迫切需要一场“胜利”,哪怕是极其微小、甚至有些荒谬的“胜利”,来冲刷掉那几乎要将他淹没的耻辱感。他幼稚地幻想:

也许,一次“出格”的“浪漫”举动,能向苏清墨、也向自己证明:

我林怀安,并非彻底无可救药,我也有……勇气?

这是一种在绝望泥潭中,试图抓住一根虚幻稻草的冲动。

“怀安兄!发什么呆呢?”

下课间隙,班里那几个以“情场先锋”自居的同学凑了过来,挤眉弄眼,“告诉你,现在北平城的女学生,就吃这套新文艺!徐志摩的诗句,那就是浪漫暴击!百试百灵!”

若是平时的郝楠仁,对此类言论定然嗤之以鼻。

但此刻,被失败感和证明欲冲昏头脑的他,竟觉得这或许是一条“捷径”。

“也许……他们说的是对的?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

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侥幸心理,混合着“再坏还能坏到哪去”的破罐破摔心态,驱使他踏出了错误的第一步。

于是,昨晚宿舍那盏昏黄的煤油灯下,上演了极其尴尬的一幕:

郝楠仁强忍着脚趾抠地的羞耻感,一边翻着不知从哪儿找来的、页面发黄的《志摩的诗》选集,一边硬着头皮,字迹歪扭地“借鉴”(实则抄得串行、辞不达意)了几句自以为深情的诗句。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写完后,他自己读了一遍,都觉得酸掉大牙,但那点可怜的虚荣心和孤注一掷的冲动,还是让他将这张信纸仔细折好,塞进了口袋。

晚自习下课的钟声,如同命运的催命符。

林怀安心跳如鼓,手心冒汗,借着夜色的掩护,像幽灵一样溜到女生宿舍楼下的阴影里。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和远处传来的隐约梆子声。

他仰起头,精准定位了二楼那扇亮着橘黄色温暖灯光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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