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砚临发现的,还是他聪明。”申向妍闻言,笑着接话道,“最开始我让他去后院寻,是因那日徐文翰觉察到我可能在场之后,很快就回到了涵馨院,并安排了人来探我可曾离开,之后隔了一段时间才回到房中,我猜测他定是去处理了什么东西,按着时间推算,足够去一趟后院再回来,且还稍有富余,便武断了。实际上若要将东西埋好、叫人难以发现,那么些富余的时间,确实不一定够。”
二人说这话时,乔染秋看见,徐文翰是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们,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发作。
“不瞒小姐,其实最开始老爷和我们最先想到的,也是后院,毕竟那处林土更多,东西绑上石头还可以沉塘,确实容易藏物。”乔染秋也笑了笑,“不过……小姐让砚临小少爷翻乱了主屋不说,还让小少爷偷来了姨娘的小衣、放入了屋中,目的当是揭露姑爷与姨娘私通一事,可……此事小姐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这……”听到这问题,申向妍似乎有些犹豫,微微低下了头去。
“也是我发现的!”徐砚临竟是又开口道,“就在……约两个月前,六月下旬的某日,我夜里睡不着,去寻爹和娘,不想却发现爹爹不在屋中,便出去找,哪知找了一圈,最后竟发现……爹爹竟从院后通往姨婆住处的小门出来了!我当时不敢声张,只告诉了我娘,娘亲当时还安慰我,说爹爹恐只是有事与姨娘相商,可我都这么大了,对这些事又不是全然不懂,细细一想便知道怎么回事!待小舅舅出事之后,我娘再想起此事,自也是什么都明白了!”
“这怎么可能?!”话音刚落,徐文翰突而大声道,“你都这么大了,近期何曾因睡不着而害怕、来寻过我和你娘?!”
“你就说六月中旬你去没去过姨婆院中吧!”徐砚临也不甘示弱,直视着自己的父亲,用稚嫩的声音大声质问道。
“够了!”眼见着状况愈演愈烈,申佰祥也大喝了一声,叫那二人都住了嘴,之后申佰祥环视了一圈这灵堂,目光扫过徐文翰,最后落在了张姨娘身上,而他长叹了一口气,开口,“你与徐文翰上烝下报、投毒害命,如今人证物证皆在,你可认罪?”
张晓静见申佰祥突而问她,猛地激动起来,半跪着往前挪,同时哭喊道:“老爷您听我解释,我、我不是——”
“停下。”申佰祥再次喝道,眉毛也竖了起来,“如今我只是要再问你几个问题,若你老实交代,我可念在你身怀有孕的份上,对你网开一面,你最好莫要得寸进尺,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