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寻舟点点头,“你不是还问过我,在严万山家的时候,为什么会独自行动吗?是因为我发现了附近还有别人,所以我追出去了,而那个人……其实就是惠梁时寻过你麻烦的刀疤脸,当时我也有机会擒住他的,只可惜……我因他嘲讽我未杀过人而乱了阵脚,没能捉住他;还有,你问我在宛遥县客栈时独自出门,又是去做了什么,我眼下也可以告诉你——我确实去了县衙,只不过……我是去审封五郎了,可惜的是……他死了。”
“死了?!”乔染秋一惊。
“你不是扒了那刀疤脸的衣服吗?还把他口中的毒药丸取出来了。是以你应该知道,他们都是死士,而封五郎和他们一样。而在我进入牢房之后,封五郎就咬破了那毒药,最后,我是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了我面前。”
乔染秋一琢磨,微微一顿:“所以你当时才会……湿着头发望着月亮伤神?可……这也不是你的错啊……”
“你也知道这不是我的错……?”叶寻舟轻轻笑了笑,定定望着乔染秋,“可我也会想,若我多注意注意,事情不仅不会搞砸,还能留他一命呀……”
也就是这时乔染秋才反应过来,瞬间一噎:“我说你怎么突然愿意将这些事告知我,合着……是在提醒我,谷烟了的死,并非我的错?我能不知道错在凶手吗?可我——”
“我不是在提醒你。”叶寻舟忽然捏了捏乔染秋的手心,将她的话打断了,“我的意思是我理解你,我们两个算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我只是想宽慰你。”
“那你还真是和以往一样,不太懂如何宽慰人。”乔染秋皱了皱眉,“你若真想宽慰我,不若告诉告诉我……这封五郎,还有其他的黑衣人,都是谁派来死士?还有,那个唤你名字惹了我误会的,又是什么人?”
“能是什么人?我之前重伤过他,他来寻仇罢了。至于其他的……是真不能告诉你,至少眼下不行,你莫得寸进尺。”叶寻舟微微蹙着眉道,说着,他也放开了乔染秋的手,俯下身去,将乔染秋的剑捡了起来,塞回了她手中,“你知道我为什么看起来适应得很好吗?因为我别无选择,就像你,计都献出去了,还非要自己上,如今不撑一撑怎么行?”
乔染秋听罢撇了撇嘴,握紧了剑,有些不满地道:“那你说,我这防架……该如何改进?”
“你的格挡太过纯粹了,很被动。”叶寻舟道,“很多剑势,其实都讲究反守为攻,即便不当真攻去,至少也要将敌人打退,譬如举鼎、撩掠,你把这些学会,我再教你三招我两位师父最擅长的油滑招式——鹤踏晴空、燕啄寒松和鹰落九天,闪身灵活、寻人弱点、借力打力,能以柔克刚,怎么样?”
“行啊。”乔染秋眨眨眼,“那就先从举鼎势开始?这不是基础招式嘛,我学过呀……这样?”
说着,乔染秋也摆出了架势。
“肩膀不够放松,下盘也不够稳。”叶寻舟望着,一边点评,一边忍不住似的,直接靠近,又纠正了一番乔染秋手部的姿势,“手也不够高,你得架在这个位置。”
其实……
对于乔染秋而言,叶寻舟的宽慰,还挺凑效的。望着突然拉近了距离的叶寻舟,乔染秋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