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脸色一僵，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莲花：“这位管事没有新菜也行，我们不挑，不过我看着大厅中人并不多，这几天客人是不是很少。“
“唉，还不是因为那个张胜，叫我说就应该让官府把他抓起来，要不是他，樊楼的生意也不可能那么差，如今厨子都被挖了好几个，在这样下去，我也干不了多久了。”
当着客人的面抱怨这些并不合时宜，特别是之前还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方多病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看了管事一眼，没有说话。
李莲花：“樊楼这么大，这才半月，难道就因为这事就要发不出月钱了？“
“谁说不是呢，这京城有名的酒楼可不少，特别是云悦居，挖了好些外邦的厨子，京城人追求新奇，樊楼的生意本就不如往日的好，月钱都降了，如今再出这事，难，难，难！”李莲花继续套话，做宽慰状。
李莲花：“这降月钱也是普通小二的事，刘管事毕竟做到管事之位，倒是不必太担心。“
“我们当管事的，虽然叫管事，事实上也就比店小二高一级罢了，这月钱不还得降，已经降了好些日子了，我一个平头来百姓就指着这点月钱过活，如今日子过的越发紧巴。”刘旺说这话时，话语里是遮不住的怨念。
方多病和李莲花同时看了他的靛青色丝绸衬衫一眼，樊楼的管事都穿着靛青色的丝绸衫，这是樊楼所发，但目力极佳的两人可以看见刘旺的丝绸衫与旁人有所不同，他的袖口处还有精致的暗纹，而丝绸衫的剪裁与布料瞧着也比旁的管事要更好。
很显然，这衣服是他自己置办的，而她并不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贫穷，哪个穷人买得起这么精致的丝绸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