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林板着脸训斥道:“这几年你没有一点长进,做事还是顾头不顾腚,到处捅娄子到处树敌,要不是唐樱次次帮你挡住那些明枪暗箭,你已经死了几百回。”
秦焕:“也多亏我底子够清白,经得住查。”
他蹬鼻子上脸的态度让郑天林很冒火,挥舞痒痒挠狠狠指了他几下,“一会儿你跟我去训练室,今天不揍你几下我晚上睡不着。”
郑天林手里的痒痒挠有点风骚,由黄檀木雕琢而成,头部不是常见的五指造型,而是只竖起一根食指,这是秦焕去年送他的四十七岁寿礼;秦焕送他这份礼物的灵感来自于郑天林经常指着他的鼻子骂到他脸上,他见多了郑天林的手势,觉得还挺酷,暗暗决定以后自己当上支队长也要这么骂人,于是定制了这根痒痒挠送给郑天林,等着未来有一天郑天林把屁股底下的大皮椅和那根痒痒挠一块儿传给自己。
郑天林很喜欢这份不着调的礼物,就像他很喜欢秦焕这个偶尔不着调的年轻后辈;得了痒痒挠后他骂起人如虎添翼,骂秦焕再也不用亲自动手,即省劲儿又有气势,每次都能多骂几句。
秦焕笑道:“瞧您说的,不去训练室您就不能揍我吗?您把这案子分派给我,我晚上去您家里当沙袋。”
郑天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憋着什么事儿,要不是江秉白被牵扯进来,你会抢着办?”
秦焕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正色道:“对,我就是为了江秉白。这栋楼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也没有人比我更适合调查他。”
郑天林收回痒痒挠,有一下没一下地捶着肩膀,沉吟道:“这个人的确很复杂,虽然你和他走得近了点,在原则上得回避,但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确实没有人比你更适合。”
秦焕神色整肃,“您放心,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