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从中爬出一个瘦弱的金龙。
又过五年,秘境开启,他在其中救下许多女人,而拂雪就是其中之一。
再过二十年,师尊飞升之际,他将师尊的修为全部……
想到此,白於打了个寒颤,猛然惊醒,不敢再去深想。
这一切都历历在目,但现在那枚龙蛋被夺,魔魂也于一月前莫名消失,他的混沌灵根更被他自己亲手祛除蜕成四灵根……
他冷不防想起那句环绕在他耳畔的诅咒。
——“白於!你欺师灭祖!你不得好死!”
他喉结滚动,咽下上涌的甜腻,死死咬牙,腮帮也因咬紧牙关而鼓起。
所以这是他的惩罚吗?
可既然一切都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那他只会做的比曾经更好。
这一次除了仙尊,他再不会信任何人,尤其是那黑袍人!
思及此,他探出指尖触碰那不断从他身侧飞扬的飘带。
可那飘带却似是有灵般,每每在他即将触碰之际都会偏离他的指尖。
白於将心中升起的不妙之感压下。
他在心底不断呢喃:上一世我欠师尊的,这一世我会加倍弥补。
但为今之计,是重新登上顶峰。
他摸索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指尖,才定下心神。
“须弥戒。”
一年后玄清宗老祖坐化之际,便是他夺走须弥戒之时。
之后有了须弥戒中的灵泉,他才能快速进阶,将被黑袍人夺走的龙蛋拿回。
“至于金龙……没有须弥戒金龙就无法诞生,不用担心。”他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泠妩立于前方,内视了一圈在须弥戒中打着滚的金龙,唇角轻轻上扬。
一年后
天一宗和玄清宗一南一北,可泠妩出现在玄清宗时,中年女人却早早恭候于此了。
“半月仙尊。”她毕恭毕敬唤道,又解释一句:“师尊他如今无法离开他的洞府,还请您多有担待。”
泠妩颔首,取出灵剑先一步离去。
女人站在原地焦急取出灵剑,“半月仙尊!您等等我,您不知道……”我师尊他在哪。
后半句她没说完,就堵在了嗓子眼。
因为那抹冰蓝色身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罢了,半月仙尊她应当知晓师尊身处之地。”她叹息一声,将灵剑收起,转身进宗门,“难得下峰一趟,正好测测弟子们品性如何,免得再出第二个惹是生非的逆徒。”
可没走多远,就见一鬼鬼祟祟不走正门的少年。
“你是哪个峰的弟子?”女人呵斥。
那少年刚站稳的身形一僵,随即唯唯诺诺地低声祈求:“弟子只是灵仆,因为丢失了宗门令牌,才出此下策。求仙尊饶弟子这一次,弟子下次再也不敢了。”
女人皱起的眉舒展些许,语带冷淡:“你走吧。”
“是。”少年转身就走。
可中年女人却在瞧见他身上的灰袍时,再度蹙起了眉,开口喊停:“慢着。”
少年步伐一顿,他烦躁地咬紧牙关,可转身后又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你身上这弟子袍五年前就换了样式,怎地如今还穿着?”女人皱眉,打量一眼低头少年,启声:“把你的头抬起来。”
少年抿唇似在挣扎,少顷才抬起头。
他脸上满是灰痕看不清原本长相,额前刘海还将一只右眼挡住。
“回禀仙尊,弟子修为低下家境贫寒,并无几件衣裳,所以……所以这件弟子袍一直以来,弟子都舍不得扔。”
女人不为所动,“把你的眼睛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