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观弋脸上的喜悦瞬间就垮了下去,他有些不高兴。
“可我不想让他再来见微微了!他今天看微微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微微抢走一样,我讨厌他!”
“那也得想想其他的办法。”宿琳看着弟弟那副气鼓鼓的模样,心中一阵叹息。
“姐姐自然也明白你的心思。事实上我也觉得那个男人有点烦了。”
确实得想个办法彻底解决掉他。
如果不彻底解决掉他,他后面估计还得一次又一次地找上门来,想要利用她的医术去为他的野心铺路。
而且,更重要的是……
宿琳琅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还要彻底地绝了他登上那个至高之位的心思!
否则等将来观弋真的和云微郡主成了婚,以萧烬夜那性子,一旦大权在握,他们姐弟二人连同整个镇国侯府恐怕都将迎来灭顶之灾。这个隐患必须铲除!
宿观弋并不知道姐姐心中这番深谋远虑的盘算,他只听到姐姐也觉得那个男人很烦,心中便好受了许多。
他唉声叹气地趴在桌子上,用手指在冰凉的石面上,画着圈圈:“可是,除了用小黑,还有什么好办法呢?”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那双原本黯淡下去的眼睛又重新亮了起来。
他猛地抬起头,兴奋地看向宿琳琅。
“姐姐!你那里不是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药吗?要不我们就让他生一场病!让他病得没法再纠缠微微,让他自己退婚!这样不就好了?!”
“病?”
是啊,病。
有什么比一场恰到好处的病更能名正言顺地解决掉所有的麻烦呢?
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观弋,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只不过……
该让他生一场什么样的病,才能既让他因为有疾而被镇国侯府顺理成章地退掉这门婚事;又能让他因为这场病而彻底断了登上那个九五至尊之位的路呢?
这个问题让宿琳琅想了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月色,直到东方的天际泛起了一抹鱼肚白的微光。
宿琳琅的眼中骤然一亮。
她终于想到了,该让那个利用女人来成全自己野心的萧烬夜生一场什么样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