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齐忍着颠簸带来的不适问。
小鱼儿听得声音,垂眸看了一眼。
“呦吼,饭票醒了。”
灵歌:……
晨曦:……
自刚才说,端木齐能换好吃的,小鱼儿就一口一个饭票的叫。
这一路上扛着都不让他俩帮忙,劲头十足,生怕一不留神这饭票就没了。
什么饭票?谁是饭票?
端木齐脑子里转了转,难道,他被绑匪绑了?
可他是怎么被绑的?
什么人能进得了他的将军府?
他记得当时在和幕僚把酒言欢,还有梧桐镇送来的瘦马,后来有点喝醉了,但怎么就被绑了呢?
“哪来的匪徒,你知道我是谁吗,还不赶快放了我。”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啦,你是饭票。”
小鱼儿说的十分认真,小脑袋还点了点。
端木齐:……
“快放了我,大胆匪徒,我可是南岳的大将军,再不放了我,定叫大军踏平你们的土匪窝,杀光你们所有人……啊——”
小鱼儿坐在马背上,听着端木齐的恐吓,耷拉在马腹两侧的小脚丫一甩一蹬,踢在了端木齐脸和……小老二上。
端木齐痛的惨叫一声,努力得抬手就想抓小鱼儿的脚丫。
小鱼儿察觉到他得意图,对着他脸侧的脚丫一抬,蹬在他的后脖颈上,用力往下踩。
端木齐因为乙醚的原因,再加上这个姿势本就难受使不上劲,被这么一踩,只觉得身子就从马背上往这边滑。
眼瞅着脸离地面越来越近,马蹄溅起的尘土,小石子,树杈子……还有马粪,全都往他脸上糊。
“咳咳~啊~呕~”
咳嗽声,呕吐声,还有痛叫声此起彼伏。
满肚子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饭票不听话,欠收拾。”小鱼儿怕他真掉下去了,扯着他的一条腿往上拉了拉。
或许是因为太用力,又或许是因为,灵歌带他出来的时候匆忙,他那衣服本就是胡乱穿在身上的,什么腰带根本都没系好。
结果,裤子就这么华丽丽的扯掉了,露出了光溜溜的两条腿。
小鱼儿看着手里的男人的裤子,又看看那耷拉在马背上的两条腿,嫌弃的把裤子一扔。
主要,那裤子是湿的。
小鱼儿觉得又脏又臭,忍不住把手掌往身上蹭了蹭。
端木齐只觉下身一凉,借着初晨微弱的光亮,就看到自己的裤子随风飘逝了。
他又气又羞愤,堂堂南岳的大将军,王室子孙,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清晨的第一缕光洒下大地,三人回到了那间破庙。
破庙里,已经没有了王家人的身影,想是为了安全起见,天不亮就走了。
这样正好方便了他们,可以休息一会儿。
三人下了马,小鱼儿双手成爪,抓着端木齐的脖颈往身上一甩,扛起他进了破庙,往墙角一扔。
这一路上连吐带咳嗽的,端木齐的胃里和肺子已经难受的要命,再被这么一扔,摔得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条绳子五花大绑的捆成了个粽子。
小鱼儿生怕捆得不结实,还使劲紧了紧绳结,完了又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