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徐秋拍了拍铺好的凉席,理直气壮地开口。
“在地上。”
他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
“孩子们都在床上,床一晃,把他们弄醒了怎么办。”
他的话直白又粗俗,让于晴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她当然不乐意。
在地上算怎么回事,偷偷摸摸的,一点都不光明正大。
她站起身,似乎想回床上睡。
徐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今天那条石斑鱼,卖了多少钱?”
他忽然问。
于晴的脚步停住了。
徐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让她坐在凉席上。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
“等我赚了钱,咱们就盖新房,盖两层楼的大房子。”
“到时候,我们自己睡一间,买一张又大又结实的木床,怎么晃都行。”
他描绘的未来,让于晴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没有再挣扎。
凉席有些硌人,但男人的身体是滚烫的。
许久之后,徐秋才心满意足地长出了一口气,他抱着怀里瘫软如水的女人,心里被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填满。
于晴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忽然开口。
“你今天说,出去找朋友有事,就是去喝酒?”
“不全是。”
徐秋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声音里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慵懒。
“我跟裴光把他姑丈的船借来了。”
于晴猛地抬起头,在昏暗中看向他。
“借船做什么?”
“出海。”
徐秋的回答简单而有力。
“明天晚上,我带上阿强他们,出去干一票大的。”
于晴的心里,一阵欣喜。
她的男人,终于知道上进了,要去跟大海讨生活了。
“那你以后要多跟着爹和大哥学学,他们有经验,能教你不少东西。”
她由衷地替他高兴,语气里满是期盼。
徐秋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他其实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怕海。
前世,他跟着父亲出过一次海,结果吐得天昏地暗,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从那以后,他就对出海有了心理阴影。
那是一种面对无垠大海时的渺小与无力感,风浪一起,小小的渔船就像一片随时会被吞没的叶子。
可现在,他不能怕。
【鱼获情报:预计明晚八点至十点,在黑石岛以东三海里处,将有大规模黄花鱼群经过,持续时间约两小时。】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像一颗定心丸。
财富就在那里,他必须去取。
养家的责任,对妻儿的亏欠,让他没有退路。
“嗯,我会的。”
他咬着牙,应了下来。
心里的那点恐惧,被更大的决心和渴望压了下去。
他翻了个身,重新将女人压在身下,灼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