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姚家有几代积累的人脉,我们什么都没有。若真到那天,我们用什么抗衡?”
“这和我去S国留学有什么关系?”
余斯文眼底闪过柔和的光,抬手摸了摸余笙的头,“他们不过是想通过你控制我。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点。等你去了S国,我会以你的名义开设几个境外账号。到时候,所有的资金都会转到你的名下。等四年后,我们就带着这笔钱换个地方生活。”
余笙笑了笑。
说得真好听。将资本掠夺的财富通过空壳公司转入她名下的账户,然后再伪造成她是利用总统父亲职位之便“勾结外资掏空国家”。叛国的罪名,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转移了。
……
凌晨四点的夜,天际线泛起一层朦胧的灰蓝色,像被水稀释的墨水。
余笙从余斯文的书房回来后,整个人都是木木的,她的脑子里,不会儿是幼时父亲将她抱在怀里悉心教育的模样,一会儿又是余斯文将她推出去挡刀叛国小人的嘴脸。
这两个形象天差地别,连同的思绪都一直处于割裂的状态。
她面无表情看着桌前厚厚的新闻稿,眼里的情绪渐渐沉淀。
如果她是一个听话的女儿,这个时候应该义无反顾听余斯文的话,哪怕他让她去死。可是,她不是,她有自己的思想,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垫脚石,哪怕这个人是她的父亲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