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庄:“你别忘了,你还有个重病的妻子。一时间全家重病,就你活蹦乱跳,让外面这些记者怎么写?”
沈谦:“……”
沈庄眼不见为净,直接下令:“你们两个马上出发。”
沈兰晞和沈清予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厅外忽然想到什么,又折身回来看向沈庄。
沈庄读懂了他们眼里欲言又止,心里稍稍暖和了不少,摆了摆手,“去吧,老宅的事你们不必操心,只管替爷爷把人带回来。”
沈兰晞、沈清予没再犹豫,转身出了花厅。
沈庄等着沈兰晞和沈清予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廊庑尽头,才缓缓转过身。他没有立刻理会厅内各怀心思的三人,径直踱步走到花厅门前,拄杖而立。
檐外的雨已细若游丝,只余下淅淅沥沥的残响,洗过的青石板映着微弱的天光,透出几分清冷。
院中,那些久跪的族人早已筋疲力尽,衣衫狼狈,见他现身,纷纷挣扎着抬起头,脸上混杂着惶恐、疲惫与一丝卑微的期盼。
几位辈分最长的老叔伯被人搀扶着,颤巍巍地试图起身,声音干涩发颤:“家主……我们……我们知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
沈庄面无表情扫过众人,淡淡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们先去外院厢房暂住一晚,明日一早,所有人随我一同回襄英老宅。”
此言一出,院中众人神情各异,有的松了口气,有的愈发忐忑,却无一人敢出声质疑。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回襄英老宅无非就是两个结果,另立宗祠亦或是另立规矩,但不管是哪个,现在也由不得他们了,端看沈庄要不要留情面了。
厅里的三人神色各异。老爷子做出的决定从不轻易改变,这个时候去襄英必然有大动作。
沈庄不再多言,最后看了一眼烟雨朦胧的庭院,转身缓步向内厅走去,将一院的沉寂与纷杂心思留在了身后。
鲸港医院。
关鹤坐在病床前,手捧着三折叠智能手机,表情如地铁老爷爷,对着姜花衫的申辩视频逐帧学习。
周宴珩见他盯着屏幕眼睛都不眨,隐隐生出几分不悦,“就那么几句话,你翻来倒去听了十几遍还没记下?”
“靠!”关鹤浓眉紧蹙,一脸不爽,“姜花衫不是个草包吗?她上哪抄的这么多好词好句?她肯定是AI超级会员!”
“谁告诉你她是草包了?”
周宴珩从关鹤手里拿过手机,垂眸看了眼屏幕里的少女一眼,暗灭了屏幕,“草包能想出让余笙‘以死明志’的高招绝地反杀?连沈兰晞都只能在旁边乖乖当个观众,你说她是草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姜花衫要是有这种谋略,凭着沈家的地位,她为什么不去军政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