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的场景,例如民国风啊,欧洲中世纪啊,还有各自奇幻场景,甚至是明明已经非常正常的在草坪上穿着一黑一白两套西装拍摄迎宾照……通通在雷长胜的加持下变成了奇怪的场面。
他们甚至觉得宾客看到那些照片的话,很有可能当场报警。
但是如果让雷长胜对着镜头笑一笑,那可能就是他们需要守在门口帮被吓到的宾客打120急救。
这也太惨了。
卞清涟也叹了口气,说实话,活了将近三十年,他从来没见过如此不会面对镜头的人,哪怕是最差劲的模特在被摄影师骂了一整天之后也能学会迅速进入状态。
“算了,其他的没关系,但是为了兄弟你的婚礼上不会出现警察,咱们想办法把迎宾照重新照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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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长胜:“……我尽量。”
一个小时后,摄影师怀疑人生地缩在一棵树下陷入了自闭,而罪魁祸首雷长胜则牵着已经开始出虚汗的卞清涟找了个地方坐下。
现在是拍摄第三天的下午,他们需要良好的光照条件,但是此刻已经接近黄昏,盛鑫磊绝望地想,或许迎宾照会成为这场婚礼最大的败笔,而这个败笔竟然出自新郎的发小——他手中。
啊不,败笔还要再算上一个,新郎本身那张脸,可能会现场吓哭小孩也说不定。
卞清涟扶着雷长胜的手臂艰难坐下,他确实累了,现在虽说并不显怀,但是肚子里揣着个生命还是消耗了他许多精力,还得下意识放缓动作免得伤害到脆弱的胚胎和同样脆弱的自己。
休息了没多久,天色渐渐被昏黄的夕阳填充,卞清涟看见洒在雷长胜侧脸上的阳光,后知后觉发现这次休息好像太久了点。
他恢复了些力气,借着雷长胜的力起身,那边还在自怨自艾的摄影师先生终于在杜茗的柔声安抚下重新振作起来,决定拼一把夕阳下,说不定这种昏暗的场景能够让雷长胜的脸柔和一点。
盛鑫磊举起相机正要招呼他俩,却看见那边的雷长胜微微俯下身,而卞清涟则抬起手,好像在为他整理领口。
因为角度的关系,两人的脸凑得非常近,镀上一层暗金色滤镜的脸表情有些模糊,但是这绝对是一副完美的画面。
无论是构图还是主体,都美得让人惊叹。
几乎是条件反射,在盛鑫磊反应过来之前,他就举起相机捕捉到了这一幕,把他们框进了手里的相机。
于是最后的迎宾照终于有了着落,盛鑫磊狠狠松了口气,然后兴高采烈招呼他俩来看。
“这个真不错啊,不过真是没想到,咱们雷总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盛鑫磊语气感慨,指着照片满脸欣慰。
卞清涟对自己拍出来的照片总是很自信,即使对方是在他并不知情的时候抓拍,他也可以保证处在工作状态的自己正展示着自己最好的一面。
因此确认了这张照片上的雷长胜确实卸掉了一点攻击力后,他就转身去找了个椅子坐下了,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水。
而雷长胜看着自己罕见的模样很是稀奇,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之前被公司的员工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