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晚那样……
病床上的秦老太太轻轻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含糊的呓语。
下面的阮未晞用力的推了一下上面的男人，小声说：“快起来，奶奶要醒了。”
果然没一会儿，传来了秦老太太模糊的声音，“阿妄……”
“我在！奶奶！”秦妄应道，他站了起来，立马按亮了病房的顶灯。
“几点了……”老太太眯着眼适应光线，轻声问。
秦妄抬腕看了下表：“刚过六点。”
老太太叹了一声，“人老了，瞌睡就少了。”
她咽了咽唾沫，又说：“阿妄，我想喝水。”
这边的阮未晞已经整理好了，也来到了病床边，柔声说道：“奶奶，医生嘱咐过的，今天手术前不能喝水吃东西哦，我们再坚持一下，等手术做完就好了。”
老太太听到她的话，像个小孩子一样点点头：“听晞晞的。”
进手术室前，秦老太太将阮未晞的手放到了秦妄的手里，“阿妄，晞晞没有其他亲人了，要是奶奶出不来了，以后你就要替奶奶好好护着晞晞，知道吗？”
老太太这副模样，颇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
阮未晞的心猛地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努力撑起一个笑脸，“奶奶，你别瞎想，医生都说了只是个小手术，很快就结束了，我们就在外面等着你。”
其实她也很害怕。
在她心里，秦老太太跟自己的亲奶奶一样。
她不敢想象手术万一出现意外……
秦老太太感受到她掌心的力度，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将视线移向秦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