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凌霄……帝鸿……”
“你们，都很好！”
他猛地握紧拳头。
“咔嚓！”
手中的玉简，瞬间化为齑粉。
万法殿内，那股刚刚收敛的杀意，再次爆发！
而且，比之前恐怖了十倍！百倍！
整个葬神谷的天空，在这一刻，都变成了血红色！
无数的怨魂在咆哮，无尽的杀气在沸腾！
“噗！”
天机子再也承受不住这股恐怖的威压，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苏嫣然的身影，从侧殿急忙跑出。
她看着状若疯魔的徐立，脸上满是担忧。
“立哥！”
她冲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立哥，你冷静点！”
感受到怀中那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徐立眼中那疯狂的血色，才渐渐褪去一丝。
他转过身，看着苏嫣然担忧的脸庞，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杀念。
“我没事。”
他的声音，沙哑无比。
苏嫣然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抱得更紧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此刻承受着何等的痛苦。
被最信任的弟子和兄弟同时背叛。
这种痛，足以让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崩溃。
“嫣然。”
许久之后，徐立才缓缓开口。
“我记得，前世陨落之时，你为了保护天书，曾与他们交手。”
“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
苏嫣然的身体，微微一颤。
随着她修为的提升，前世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
那最后一战的画面，如同梦魇般，时常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她点了点头。
“我记得。”
“当时，除了凌霄，帝鸿也在场。”
“是他……用‘镇神印’，偷袭了你，毁了你的道基。”
“而凌霄，则趁机夺走了你一半的本源之力。”
苏嫣然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恨意。
“原来如此……”
徐立闭上了眼睛。
一切，都对上了。
镇神印，那是他亲手为帝鸿炼制的本命法宝，专门克制神魂。
难怪，他当时会败得那么彻底。
原来，是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给了自己最致命的一击！
“立哥……”
“我没事。”
徐立睁开眼，眼神已经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
只是，在那平静的深处，却隐藏着足以冰封整个宇宙的寒意。
“既然知道了仇人是谁，那事情，就简单了。”
“等本座踏平仙界。”
“本座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抬起头，看向万法殿外。
“聚灵神塔，建得怎么样了？”
“回门主，聚灵神塔，主体已经完工。”
钱通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殿外，恭敬地回答道。
“预计七日后，便可正式启动。”
“七日……”
徐立点了点头。
“很好。”
他看向殿外那血色的天空，心念一动。
漫天的杀气和异象，瞬间消失无踪。
天空，再次恢复了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