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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我曹操一世英雄,竟被你刘备逼到要做江东鼠辈?(六更求全订)
「你—你说什麽?」
曹操恍然以为自己喝高了,脑子不太清醒,听错了话。
曹安民跪伏在地,颤声叫道:
「侄适才往步府,将那步家千接了出来,本打算回往县府。」
「谁料半道上,突然无数刘军杀了过来,抢下了马车。」
「侄儿没办法,只得赶回来向叔父示警报信啊!」
曹操倒吸一口凉气。
这回他确认自己没喝醉,清清楚楚听明白了曹安民所说。
明白是听明白,却陷入了新的震愕之中。
这麽多的刘军,他们是怎麽突然杀进淮阴城的?
难道是刘备分兵来袭?
那麽问题来了。
刘备如何知晓他已移师淮阴?
淮阴至盱眙,至下相之间,他可是安排了不少细作,对刘备还是有所提防的。
那刘备这麽多兵马,又是如何瞒过他的哨卡耳目,在他毫无示警的情况下,神兵天降淮阴城?
长了翅膀,飞过来的吗?
无数疑问在曹操脑海中嗡嗡作响,一时间令他乱了方寸,僵在了原地。
「主公,刘备是走淮水前来偷袭,敌军已大举入城,我们守不住了,速速弃城南撤才是!」
一个急迫的声音响起。
是闻讯的戏志才,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淮水?」
曹操又吃一惊,厉声道:
「孙策败军还未至盱眙,耳贼如何能越过孙策,淮袭我淮阴?」
戏志才一声长叹,苦着脸道:
「主公,刘备不是自淮上游而来,他们是从下游而至!」
下游?
曹操又懵了。
淮水下游那不是直接通往海里去了麽。
也就是说,刘备的这支奇兵,是从海上乘船而至?
海上,海上,难道说—
曹操脸色陡然大变,浑身打了一个寒战,一股极度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全身。
「主公,有从北门逃出来的士卒称,敌军是皆着我军衣甲,乘坐我军战船从下游而来,骗开了水门,一举杀入我淮阴。「
「多半是子廉将军奇袭海西失败,四千兵马及水军尽为刘备所灭,故而刘备才趁势由海入淮,反过来奇袭我淮阴城!」
「主公,我的计策可能—可能败了~~」
戏志才声调悲怆,神情愧然的道出了心中猜测。
曹操身形晃了一晃,不由向后跌去。
典韦一惊,忙上前将曹操扶住。
形势已经再明显不过。
人家刘备早看穿了你移师高邮,宣称欲取江东,乃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
于是人家将计就计,于海西布下天罗地网,坐等你发兵前去送人头。
这还不够。
人家还料到你已偷偷摸摸,将主力移至淮阴,索性坐你的船由海入淮,给你来个以牙还牙,杀你个措手不及。
这便是刘备的奇兵,会神兵天降淮阴城的原由。
「志才你的计策,天衣无缝,神鬼难测,怎可能失算?」
「吾不信,吾不信~~」
刚刚跌坐下的曹操,猛的跳了起来,摇头怒吼道。
戏志才又是一叹,黯然道:
「能识破此计者,刘备军中,恐怕只有那边哲能做到。」
「主公,你我只怕依旧是低估了此人,又为他算计了。」
边哲!
这个名字,如一把利刃,狠狠捅在了曹操心头。
「又是他,又是这个边氏馀孽麽,为什麽他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曹操咬牙欲碎,拳头握到咔咔作响,脸色憋到发紫。
此时的他,有种对一个人恨之入骨,却偏偏奈何不了对方的抓狂感。
「若是我奇袭之兵全军覆没,子廉将军呢?」
一旁的典韦,突然惊问道。
曹操一哆嗦,脸上愤怒瞬间化为惶然紧张。
「我军既已全军覆没,只怕廉将军他是凶多吉」
戏志才瞥了曹操一眼,没敢再说下去。
言下之意,曹洪多半已性命不保。
曹操身形一震,瞬间心如刀割。
那可是曹洪啊。
与其馀曹氏子弟不同,在曹氏宗亲中,份量仅次于曹仁。
这样一个至亲兄弟,一个自己的左膀右臂,竟然也死在了刘备刀下?
死在了那边哲的算计之中?
「子廉乃我曹家福将,就算全军覆没,他也绝不会为刘备所害!「
「子廉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
曹操激动的大叫起来,与其是说给戏志才听,倒不如说是在说给自己听。
便在这时,一卒慌慌张张而入,跪倒在地。
「启禀主公,北门失守,刘军已大举入城。」
「我军抵挡不住,节节败退,孝将军请主公即刻由南门撤退!」
曹操一哆嗦,脸上一道慌意闪过。
戏志才忙收起慨叹,急劝道:
「主公,大势已去,我们收取徐州之方略已功亏一篑,速速弃城撤往高邮吧。「
曹操再次被扎心了。
这一撤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收取徐州最后的机会,就此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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