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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粮草,愚弟当日出刘营时,确实也亲眼见到刘军士卒抱怨口粮削减,由此可见刘备粮草不济也是事实。」
「由此看来,这陈元龙归顺兄长,乃是理所当然也。」
袁胤洋洋洒洒一番佐证后,欣然道:「陈登来降,乃天佑兄长,要将徐州相送也!」
「愚弟以为,此等天赐良机,断不可错失!」
纪灵亦是站了出来,慨然附合袁胤。
他二人两败于刘备,后者更曾被刘备所俘,声名受辱,皆迫不及待想要洗雪前耻。
如今有大破刘备的机会,自然是跃跃欲战。
两人一带着,张勋等诸将,皆是慷慨叫战。
袁营上下,一时军心大振。
「主公,吕布曹操前车之鉴,我下相两败的教训,不可不察。」
「象以为,我们还是当坚守盱眙不出,不可贸然出战,以免重蹈下相一战覆辙。」
「至于徐州,待刘备不得不抽身北归去救兖州时,主公再趁势北上攻取徐州,亦为时不晚也。」
阎象却与众人唱起了反调,泼了一瓢冷水。
袁术眉头一皱,面露不悦。
袁胤则瞪向阎象,冷哼道:「下相一役失利,乃是因我们不知刘备虚实,暗藏两路骑兵所致。」
「今我们对刘备虚实已了如指掌,知其军心已不稳,更有陈元龙烧其粮草做内应。」
「此战乃必胜之局,如此良机兄长若也不敢把握,岂非叫天下人笑兄长畏刘备如虎?」
阎象语塞。
一句「畏刘备如虎」,瞬间刺激到了袁术心中那份骄傲。
四世三公,天下最强,却被一个织席贩履压着打—
颜面何存!
「砰!」
袁术拍案而起,厉声道:「吾弟言之有理,这必胜之战吾都不敢打,我袁术岂非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吾意已决,三日后全军尽出,吾要一战荡平敌营,击破那织席贩履之徒!」
三日后,夜深。
盱眙北门。
袁术立于城头,顶着初春凛冽似刀的夜风,正翘首北望。
月已西斜,约定时间已到。
北岸刘营上空,一道道火柱熊熊而起,顷刻间便照亮了夜空。
「兄长,陈登动手了!」
身旁袁胤,遥指着对岸兴奋大叫。
袁术嘴角钩起一抹冷笑,抬手一指:「叔嗣,去吧,节制诸军,杀过北岸,为吾踏平敌营!」
「徐州若到手,你便是下邳相!」
袁胤眼眸一亮,面露喜色。
下邳乃徐州州治所在,下邳相的地位之重,在五郡国太守国相之首。
袁术若不设徐州刺史,他这个下邳相便形同于徐州诸官之首。
袁术,这是要把整个徐州交给他呀。
「多谢兄长器重!」
袁胤慌忙拜谢,却又道:「只是兄长先前曾许诺陈登,事成之后令其担当下邳相,兄长如今却又—」
袁术嘴角掠起些许讽刺,冷笑道:「陈登背刘备而归吾,无非是因刘备没给足了他利,他日若袁绍以大利相诱,他岂非又会背吾而投袁绍?」
「这种人,为兄怎麽可能放心把下邳交给他?」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徐州,为兄只有交给你才睡得安稳呀。」
袁胤恍然大悟,面露折服赞叹道:「兄长这般识人之能,帝王心术,当真是远胜本初,愚弟心服口服也。」
袁术得意一笑,一摆手:「既已明白为兄心意,叔嗣你知道该怎麽做了吧。」
袁胤斗志狂燃,慨然道:「兄长放心,一个时辰之内,愚弟必打垮那大耳贼!」
当下袁胤便兴冲冲下城而去。
一道号令传下,聚集于岸边的近三万袁军,在袁胤的节制下迅速登岸,浩浩荡荡向着北岸全线驰去。
北岸,刘营。
中军大帐内,刘备披甲抱剑,神情凝肃,端坐于上位。
诸将皆全副武装,目光不时向帐外瞅望,脸上或多或少闪烁着几分焦虑。
纵然是陈登,眼眸中亦有微澜。
唯有边哲,却双眸紧闭,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偷偷摸摸打盹。
「报—
于禁狂奔而入,兴奋叫道:「我斥侯来报,盱眙袁军已倾巢而出,正全线渡河,向我北岸大营杀奔而来!」
帐中瞬间沸腾。
刘备眉头尽展,叹服的目光急望向边哲:「军师,你这诈降之计成了,袁术果然被诱出,三万大军前来自投罗网!」
边哲从瞌睡中惊醒,微微愣神后,方才回过神来。
于是抬手掩口,暗打了个哈欠后,拱手一笑:「鱼已入网,那咱们也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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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咱们今晚打垮袁术,收复盱眙,明日便安心北归吧。」
刘备大笑,提剑而起,豪然大喝一声:「诸位,随吾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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