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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钦拜谢后,便叫将袁熙押解上来。
须臾。
一位灰头土脸,满身血泥,披头散发的贵公子,便被押解了上来。
「袁熙,见了吾主,岂敢不跪!」
蒋钦一步上前,将袁熙肩膀按住,强行将他压跪了下来。
双膝着地瞬间,袁熙是羞怒交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堂堂袁本初之子,沦落为阶下囚便罢,以四世三公的身份家世,却还要跪在一织席贩履之徒脚下。
袁氏的威名,袁绍的脸,全都被他丢尽了。
今日之后,他就是袁家之耻啊。
袁熙心中羞恨万分,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忍着屈辱跪在地上。
老刘显然不是那种一时得势,便小人得志,享受羞辱对手之人。
当下他便俯身上前,将袁熙扶了起来,将他身上的绳索解了开来。
「玄——玄德公?」
面对刘备这般举动,袁熙羞怒变成了茫然。
刘备扔去手中绳索,以责备的口吻道:「袁显奕,我刘备对令尊素来敬重,不曾有冒犯,更不愿与其为敌。」
「前日我已修书于你,劝你退兵而去,莫要干涉备与吕布之争。」
「你若听吾好言相劝,又何至于受今日之苦?」
袁熙无言以对。
刘备的话,他竟找不出半点破绽。
人家说的没错啊,事先确实给足了你袁家面子,好言规劝你退兵。
是你不知好歹,自以为是的把人家对你的尊重,视作是对你袁家父子的忌惮。
结果,这就是给脸不要脸,不听劝的下场。
「玄德公,熙,熙——」
袁熙彻底没了心气儿,愧然无措的低下了头来,不知如何以应。
刘备则一拍他肩膀,宽慰道:「罢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你也莫要再多想,就安安心心在我这里住下吧,正好置身事外,不必再掺和进兖州这趟浑水。」
说罢,刘备便令将袁熙带下去,好生相待。
「唉~~」
袁熙一声叹息,只得垂头丧气,乖乖的任凭被搀扶而去。
边哲面露赞色。
几句长辈教育晚辈的话,轻描淡写间便将袁熙压制到无地自容,心气全无的地步。
还得是老刘啊。
心下感慨过后,边哲抬手笑着北面:「主公,袁熙在手,袁氏在兖州已无所作为也,咱们趁胜追击,一鼓作气将袁家势力逐出兖州吧。」
刘备豪然大笑,当即传令全军,沿瓠子河继续北上,向黄河方向追击袁军溃兵。
邺城。
「刘虞旧部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等举兵反公孙瓒,渔阳,上谷等诸郡皆斩杀公孙瓒委任官员,宣布自立。」
「主公,公孙瓒杀刘虞的恶果,终于爆发了,此正是我们集中全力,趁势荡灭公孙瓒之天赐良机也!」
.
沮授扬着手中情报,脸上是成竹在胸之色。
袁绍额头青筋暗涌,冷笑道:「公孙伯圭果真中刚愎自用,有勇无谋,既擒刘虞,囚之便是,偏生非要杀之。」
「好好好,此乃天助我也!」
府堂之内,袁营众谋臣们,无不欣喜沸腾。
审配等河北谋士尤甚。
许攸,郭图等汝颍谋士们,脸上喜色却有限。
公孙瓒后院起火,意味着袁绍将集中兵力,专心于荡灭公孙瓒。
如此,对袁谭青州方向的兵力,对袁熙兖州方面的兵力支持,自然就要有所削减。
尤其是充州方面,直接关系到他们汝颍士人,能否提前打回河南老家。
今兵力削减,显然不是一件好事。
「主公,幽州我们自然要全力收取,然图以为兖州方面亦不可放松。」
「现下刘备已将曹操逐往江东,袁术也已为其所败,徐州尽为其所有。」
「倘使他尽起全师北上兖州,攸担心只凭吕布所部,以及二公子两万多兵马,未必能压制得住他。」
「故攸想请主公,务必再给二公子增添万馀兵马,方为稳妥。」
许攸拱手进言,提醒袁绍不可轻视充州。
「子远言之有理,吾没想到,吾那弟弟会如此无用,竟能为刘备杀到惨败。」
「这个刘备手握近两州之地,羽翼渐丰,吾确实不可再小视,以免纵虎为患「」
。
袁绍思绪转向南面,显然也不似从前那般,对刘备再心存轻视。
略一权衡后,遂捋髯微微点头:「就依子远之计,再给显奕添一万兵马吧。
许攸郭图等暗喜,彼此对视。
沮授审配等河北谋士,却眉头微皱,当即想要反对。
「兖州急报—
—」
一道慌急的叫声,打断了他们。
一卒高举帛书,飞奔而入,大叫:「启禀主公,兖州焦触急报。」
「刘备数日前突袭范县,于瓠子河畔大破我兖州军团。」
「我军死伤过半,现已退守苍亭渡。」
「二公子于乱军之中,不幸中箭落马,已被刘备生擒,生死不明!」
袁绍懵了。
Ⓑ𝐼 🅠u Ⓑ𝐴.v 𝐼 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