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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歌姬来电！九州行动
拉斯维加斯。
郊外豪宅的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台灯。
愤怒，让谢尔登·阿德尔森无心睡眠，正在翻看旧时的相片。
白日里强撑的威严与镇定，此刻已褪去大半，只剩下夜里老人的疲惫，与眼底深处的怒火。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
他眉头下意识蹙紧，有些烦躁地瞥了一眼来电显示。
当看清那个号码，以及其所代表的家族时，他脸上的肌肉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瞬。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有些迟缓地按下接听，「找我有什麽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从容的声音：「谢尔登。本雅明的事，我很遗憾————但事情到此为止了。
「到此为止？」谢尔登的声音陡然拔高：「他们杀了本雅明！像杀一条狗一样！破坏了我几十年的布局。你告诉我到此为止？」
「我理解你的愤怒。失去重要的合作夥伴，总是令人痛心的————但与一个拥核组织，打全面战争的代价实在太大。想想看，难道你要让拉斯维加斯变成荒漠吗？
」
「我们有全世界最强大的军队！」
「军队找不到他们。飞弹也打不到他们。我们拿他们没办法。」
书桌前，老人的脸色逐渐涨红，额角青筋突突跳动。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游戏，谢尔登。」电话那头继续施压，语气沉沉：「维持现有的棋盘，符合所有人的利益。动荡会毁掉一切，包括你的家族————我们已经达成共识，寻求接触，而非对抗。」
「共识？」谢尔登咬牙，「谁们的共识？」
「所有真正在乎秩序的人的共识。」那个声音没有正面回答，但话里意味深长。
「放下吧，谢尔登。这不是请求，而是通知。
「如果你一意孤行，执意要动用所有的资源，去掀起一场你根本无法控制的战争————
「那麽，你会发现，你很快将不再是金沙集团的主人，不再能影响内华达的选票，甚至————可能无法安稳地坐在窗前欣赏夜景。
「当然————作为放弃复仇的补偿，你在东海岸那几个受阻的项目，阻力会消失。
「另外，下个季度，关于在线博娱的联邦立法修正案，会以对你有利的形式通过。」
威逼，接着是利诱。
赤裸裸，却有效。
房间里只剩下谢尔登粗重的喘息。
愤怒丶屈辱丶权衡丶还有一丝被彻底拿捏的无力感，交织在他的胸膛————
良久，他才嘶哑回道：「————我知道了。」
没有道别，对面挂断了电话。
几乎在同时————
「啊——！！！」
一声歇斯底里，完全不像人能发出的怒吼，撕裂了书房的宁静。
谢尔登猛地站起，双臂狠狠扫过宽大的书桌！
台灯丶文件丶昂贵的金笔座丶家族合影————一切都被扫飞出去，里啪啦地砸在墙壁上。
他像一头被困在牢笼里的受伤野兽，双眼赤红，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发出压抑到极致的绝望咆哮。
大洋彼岸的华国，此时正是下午三点。
「九州」总部，七层。
局长办公室朝南，采光极好。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深色的木地板上，投下暖融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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