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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小部分的心中更是憎恨,你有这样的本事,那些官兵来的时候,怎麽不见你出手呢?
现在在我们这里,耍什麽威风?
「师伯,稍安勿躁,弟子们佛法不足,近日来身躯受苦,有所埋怨,在所难免。」玄澄禅师见状开口道。
「身躯不过臭皮囊罢了,连这都不能克服,还如何参悟佛法?」法海面色紧绷,金山寺一众埋怨他,都觉得是因为他才进来,而在他心中,却是他因为金山寺一众才进来。
若非如此,以他的神通,这天下之大,皆可去得。
李鼎成要抓住他,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如今,这群人反倒指责他,自是大动肝火。
看着法海执拗的模样,玄澄大大地叹了口气,道:「师伯,他们佛法修为尚浅,沉沦苦海,故而才需我们去渡一渡。」
「你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法海闻言微微颔首,看着垂头丧气的一群和尚道,「尔等无需担忧,佛法无边,普度众生,尔等修行佛法,自有我佛如来保佑,自能遇难呈祥,逢凶化吉,这不过是一时的困顿罢了,而那杭州知府不识我佛门三宝,毁佛谤佛,死必坠入阿鼻地狱,不得超生,尔等无需困扰。」
法海说话间,身上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让金山寺一众和尚躁动的心都渐渐平复了下去,脸上甚至浮现出了几分安详的神色。
师祖说的是。
佛门有高僧苦行,清净身心,戒除物欲丶日中一食丶树下止宿,以破除我执丶精进修行。
他们如今的条件,比之苦行僧,已经优越太多。
如何还能生出这等愤懑之心?
想到此处,众人脸上甚至有羞惭之色,纷纷向法海致歉。
法海淡淡一笑,面上这才露出几分欣慰的神色,开口朗诵佛经,超度亡魂。
一众和尚似醍醐灌顶一般,纷纷念诵超度经文。
「啧啧,你这老和尚,好生可恶,佛家佛音,是为了点醒尚在迷茫当中的人,你却用它来蛊惑人心,你这是魔音啊。」
然而就在这时,牢房之中,一个清脆的童声响起。
金山寺一众和尚俱是不悦,正要发作,便见着心生大摇大摆的走出,身边跟着黑白无常勾魂使,手指一勾,便将那死了的和尚魂魄勾出。
看到这一幕,一群人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什麽火都发不出来了,更有胆小的,被吓得直接湿了裤子。
一直诵经,神态安详的法海看到阴差之中的许仙,眼睛顿时眯起,寒声道:「你来做什麽?」
「笑话!我乃杭州城隍,杭州幽冥之事,皆受我管辖,我如何不来?」许仙轻笑一声,旋即手指微动,四方场景变化,在这大牢之中幻化出幽冥公堂,架起一油锅,热油滚烫,热气腾腾,唬得一众和尚更是惶恐。
许仙坐在高堂,阴差上前,将那和尚压制,跪在堂下。
许仙冷声喝道:「赵稀,你可知罪?」
那和尚闻言微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俗家的名字,当即跪地道:「小僧拜见大人,小僧不知自己所犯何罪?」
「好个不知罪。你本生于富贵之家,然而好赌成性,败光家产,乃至强夺父母买药的钱拿去赌博,最终债主上门,活活气死你爹娘,可有此事?」许仙故意幻化青面獠牙的外表,吓唬和尚。
和尚听着许仙的话,顿时吓了一跳,魂魄剧烈颤抖,颤颤巍巍道:「那是小僧出家前所犯的错事,小僧已经知错悔改。」
「如果你知错悔改了就有用,那要本官做什麽?」许仙闻言冷笑道。
和尚闻言,面如土色,不敢言语。
金山寺中,不少和尚面色变化,他们也不乾净。
原本以为幽冥地府乃是虚幻之事,如今发现并非虚幻,那他们死后怎麽办?
「城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已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非是那犯下大错的赵稀。」法海听到这里,悍然站起身来,直接走出牢门,周身冒着佛光,看着许仙道。
感受到法海的支持,和尚才稍稍松了口气,心道,这老和尚还有些用,老子这些年的佛经没有白念,下辈子,老子再当和尚。
「你是何人?本官审案,何时轮到你来置喙?」许仙横眉冷对,猛地一拍惊堂木,杭州幽冥之力滚滚而动,朝着法海压迫而来。
法海面不改色,道:「天下事,天下人皆可说。何况,幽冥自有规则,知错能改,可入轮回。」
「没错,没错,师祖,弟子知错了,弟子真的知错了。」那和尚听到法海的话,顿时对着法海磕头如捣蒜,恳请法海出手。
他看出来了,这里能救他的,只有法海。
佛法无边,救我!
「没错,幽冥是有这个规则,但他何时改了?出家之后,偷偷放印子钱,逼得佃农上吊,这算改了?或者说,在你们佛门眼里,这就是改了?」许仙一挥手,画面流转,赫然是这和尚放印子钱,活活把人逼死的场景。
「他借钱不还,他自杀,跟我有什麽关系啊?」和尚闻言,高叫道。
「是啊,所以我把你丢入油锅,和你又有什麽关系呢?」许仙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手掌微动,一股法力笼罩住和尚,直接将他丢入油锅之中。
顿时间,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传来,胆小的和尚被生生吓晕了过去。
法海看到这一幕,面色也是大变,道:「许仙,尔敢?」
许仙闻言,手掌挥动,油锅之中,凭空长出一座小型的刀山,令那和尚魂魄不仅下油锅,还要受凌迟之苦。
做完之后,许仙才面带笑容地看着法海,挑了挑眉,如你所见的,我敢,你咬我啊!
有本事的,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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