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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冬窗的黑白抉择与拜仁红(第1/2页)
马德里的十二月飘着细碎的雪，赫塔菲训练基地的草皮上覆着一层薄霜。苏辰刚完成一组远射训练，汗水浸透的训练服贴在背上，寒风一吹，激起一阵寒颤。阿尔比奥尔走过来，递给他一条印着赫塔菲队徽的毛巾：“刚才看你射门偏了两次，是不是还在想世界杯的事？”
苏辰笑着摇头，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毛巾边缘——世界杯中国队虽未进入八强，但他的表现赢得了不少欧洲球队的关注，只是他从没想过，转会的消息会来得这么突然。一周前，他还和杨曦商量着圣诞节带母亲去莱里达摘樱桃，杨曦设计的青少年足球场馆刚完工，林小宇还说要带莱里达青训营的队友来马德里看他比赛。
“苏，教练找你。”助理教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走进博尔达拉斯的办公室时，苏辰注意到沙发上坐着两个陌生男人，穿着深色西装，胸前别着拜仁慕尼黑的队徽。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漫上来——冬窗刚开启三天，拜仁的名字曾出现在转会传闻里，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媒体的猜测。
“苏，坐。”博尔达拉斯的语气比平时低沉，他推过来一份文件，封面上印着拜仁的红白色标志，“俱乐部收到了拜仁的正式报价，4000万欧元，这是对赫塔菲、对你都好的选择。”
苏辰的手指悬在文件上方，却迟迟不敢翻开。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落在训练场上，把红色的赫塔菲队徽染成了白色。他想起三年前刚到赫塔菲时，博尔达拉斯拍着他的肩膀说“你会成为赫塔菲的传奇”；想起欧协联决赛后，队友们把他抛向空中，喊着“我们是冠军”；想起更衣室里他的柜子上，贴着队友们用中文写的“苏，永远的队长”——这些画面像黑白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和眼前红白色的拜仁文件形成刺眼的对比。
“我……能考虑一下吗？”苏辰的声音有些沙哑。拜仁的体育总监微笑着点头：“我们尊重你的决定，但希望明天能得到答复。拜仁需要你这样的中场，纳格尔斯曼教练很欣赏你的战术意识。”
走出办公室时，训练场上的队友们都在看他，眼神里带着担忧。卡瓦略的电话突然打过来，他刚从莱里达的训练场上下来：“我看到新闻了，拜仁真的报价了？”苏辰靠在走廊的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雪：“嗯，教练让我明天答复。”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卡瓦略的声音变得认真：“苏，别因为不舍放弃机会。你还记得在莱里达时，我们说要去更高的舞台吗？拜仁就是那个舞台。”
晚上回到家，母亲正在厨房炖排骨汤，杨曦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拜仁的资料，笔记本上画满了标记。“拜仁的中场竞争很激烈，但你的长传和防守正好是他们需要的。”杨曦抬起头，眼里满是支持，却也藏着一丝不舍，“马德里的房子刚装修好，你设计的书房还没来得及用……”
苏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我舍不得赫塔菲，舍不得这里的队友，还有你设计的场馆。”母亲端着排骨汤走出来，把碗放在他面前：“辰辰，妈不懂足球，但妈知道，人要往高处走。你在赫塔菲已经做到最好了，去拜仁，能学更多东西，将来帮中国队踢更好的比赛。”汤里的排骨冒着热气，暖了手，却暖不了心里的纠结。
第二天清晨，苏辰去了赫塔菲的主场。阿方索佩雷斯球场空无一人，红色的座椅上积着雪，草坪中央的队徽在雪地里格外醒目。他走进球场，踩在熟悉的草皮上，想起在这里踢的第一场西甲比赛，想起欧协联夺冠时的狂欢，想起马德里德比绝杀皇马时的呐喊。手机突然震动，是阿尔比奥尔发来的消息：“不管你选什么，我们都是兄弟。你的柜子，我们会一直留着。”
苏辰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博尔达拉斯的电话：“教练，我同意转会。”
转会官宣的那天，赫塔菲的社交平台炸了。球迷们在评论区留言：“舍不得苏，但尊重你的选择”“谢谢你为赫塔菲带来的冠军”“在拜仁要好好的，我们会一直关注你”。苏辰穿着赫塔菲的红色球衣，最后一次走进更衣室，队友们都在等着他。阿尔比奥尔递给他一个相框，里面是欧协联夺冠时的合影，背面签满了队友的名字：“到了拜仁，别忘记我们。”
卡瓦略特意从莱里达赶来，手里拿着一件莱里达的蓝色球衣：“这件衣服你留着，下次我们在欧冠对决，我要穿它跟你踢。”苏辰接过球衣，眼眶发红——这件球衣的袖口，还留着当年他们一起冲西乙时的磨损痕迹。
离开马德里的那天，杨曦帮他收拾行李。她把赫塔菲的冠军奖牌、队友的签名照、母亲织的红色围巾一一放进箱子，最后，把那张写着“你站在场上的样子，就是最好的冠军宣言”的纸条，夹进了拜仁的战术笔记本里。“慕尼黑的冬天比马德里冷，我给你带了厚毛衣，还有妈做的牛肉酱，放在保温箱里了。”杨曦的声音有些哽咽，却还是笑着说，“我下周处理完马德里的事，就去慕尼黑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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