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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张卫民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惊喜的光，一把抓住江安的胳膊，激动得直抖。
“安子，好安子，叔就知道你本事大。”
“你放心，叔不白要你的，按…按县里药铺的价钱，叔给你钱！”
“钱不钱的再说。”江安摆摆手：“我这两天就进山转转，碰上了就给您捎回来。”
“哎，好好，叔等着！”张卫民激动得直搓手，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光，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又絮絮叨叨谢了几句，这才心满意足、脚步轻快地走了，那背影都透着股子轻快劲儿。
江安看着村长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理解。
他回到院子里，把伊莉娜和小老虎还有熊崽子都带上。
一家四口，迎着清晨微凉的空气和初升的朝阳，朝着村后那莽莽苍苍的大青山走去。
山风送来草木的清香，林子里鸟鸣啾啾。
进了山，空气立刻清凉了起来。
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地上铺着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
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
江安拍了拍小老虎毛茸茸的脑袋：“聚宝盆，去，闻闻味儿，找找大长角的。”
小老虎喉咙里咕噜一声，像是听懂了，小鼻子贴着地面，东嗅嗅西闻闻，尾巴兴奋地摆动着。
熊崽子也学着样子，笨拙地嗅着，结果被一根枯藤绊了个趔趄，滚了个跟头，爬起来甩甩头，憨憨地继续嗅。
伊莉娜看得噗嗤一笑。
没一会儿，小老虎在一处松软的泥地上停了下来，兴奋地用前爪刨着土，嘴里发出呜呜的低鸣。
江安赶紧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查看。
泥地上，清晰地印着几排蹄印，形状细长，分叉清晰。
“是鹿蹄印！”江安眼睛一亮，用手指丈量了一下：“个头不小，还是新鲜的。虎子，好样的！”
他顺着蹄印延伸的方向望去，那是一片长着茂密灌木的山坳。
“走，跟上去，动静小点。”江安压低声音，示意伊莉娜和两个小家伙跟上。
两人两兽，放轻脚步，像影子一样在树林间穿梭。
越靠近那片灌木丛，空气中弥漫的草木气息里，隐约多了一丝淡淡的、带着点腥臊的动物味道。
江安竖起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噤声。
他们小心翼翼地拨开层层叠叠的枝叶，屏住呼吸，朝灌木丛深处望去。
眼前的景象让两人都微微睁大了眼睛。
山坳里，一小群梅花鹿正在悠闲地活动。
几头母鹿低着头，慢悠悠地啃食着地上的嫩草和低矮灌木的叶子，尾巴时不时悠闲地甩动一下。
但最吸引眼球的，是中间那两头高大的公鹿。
这两头公鹿，体格雄壮，肩高几乎齐人胸口。
它们头顶的鹿角像两丛虬结的树枝，在透过林隙的阳光下闪烁着棕褐色的光泽。
此刻，这两头公鹿显然不是在友好交流。
它们低着头，巨大的鹿角相互抵着，角叉绞在一起，发出咔嚓咔嚓沉闷的摩擦声。
粗壮的脖子肌肉贲张，鼻孔里喷着粗重的白气，四蹄牢牢地钉在地上，正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对方顶开或者掀翻。
这是一场关于地盘和配偶的角力。
“呦呦！”
其中一头体型稍大、鹿角更粗壮些的公鹿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猛地发力，将对手顶得连连后退几步。
另一头也不甘示弱，稳住身形，低吼一声，再次狠狠撞了上去。
两头巨兽你来我往，沉重的撞击声在山坳里回荡，惊得旁边吃草的母鹿都抬起头，警惕地张望着，但似乎也习以为常。
“打得好凶。”伊莉娜在江安耳边用气声说道，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新奇。
江安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好机会。等它们再消耗一会儿。”
他轻轻取下背上的双管猎枪，动作缓慢而无声地拉开枪栓，将一颗黄澄澄的子弹推进枪膛。
伊莉娜也解下腰间盘着的绳索，手指灵活地打了个活套，目光紧紧锁定鹿群边缘一头体型肥硕的母鹿。
两只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狩猎气氛，小老虎伏低身子，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呼噜声。
熊崽子则紧张地用爪子扒拉着地面，时刻准备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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