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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给老子脱,不然老子亲自帮你脱,连你裤衩都给你扒了,让你光着腚滚回去!”
在绝对武力和凶残手段面前,任何狡辩都是苍白。
周大炮绝望地闭上了眼,在两个同样瑟瑟发抖的同伴帮助下,脱下了那件沾满泥土和血迹的旧军大衣。
江安接过来,随手扔给杨大毛:“拿着,给你嫂子垫着坐。”
周大炮缩在冻土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破棉袄,冷得牙关直打架。
脸上鼻涕眼泪都冻成了冰碴子,又痛又冷又羞辱,像条被扒了皮的赖皮狗。
“滚!”江安冷冷吐出最后一个字。
三个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强盗,此刻连滚带爬地相互搀扶着站起来。
两个狗腿子架着腿断手折的周大炮,三个人一瘸一拐、踉踉跄跄地往山下挪。
速度慢得可怜,每一步都伴随着周大炮压抑不住的痛哼和牙齿的打颤声。
杨大毛啐了一口浓痰吐在他们狼狈的背影上:“呸,活该!”
江安拍了拍熊崽子的脑袋,揉了揉小老虎颈子上的厚毛。
“走,回家!”
他扛起扁担,大步流星地朝山下走去。
杨大毛赶紧跟上。
几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道拐弯处。
山风卷过林梢,枯叶打着旋儿落下。
半晌。
那三个挪得比乌龟还慢的身影才跑出了老远。
周大炮疼得几乎虚脱,靠在一块背风的大石后面直喘粗气。
脸上那道疤扭曲着,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屈辱。
“咳咳,江安…”他牙齿打着战,从牙缝里挤出狠话,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操你姥姥的,这仇老子记下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敢抢老子的汤,你给老子…等着!”
两个狗腿子冻得上下牙直打架。
“大哥,咱…咱先想法子回去…”
“我快冻死了…”
“他们肯定下山了,咱赶紧走…”
周大炮看着身后莽莽的荒山,一股巨大的愤懑和恐惧混杂着寒意席卷全身。
他打了个哆嗦,狠话再说不下去。
只能咬着牙,哆哆嗦嗦地往山下挪去。
......
日头偏西,红彤彤的挂在山梁子上。
江安和杨大毛刚拐出山脚林子,就被村里头眼尖的瞅见了。
呼啦啦一下,村口老榆树下蹲着晒太阳、扯闲篇的乡亲们全围了过来。
一双双眼睛瞪得溜圆,盯着那血糊糊的豹肉和银灰色的豹皮,嗡嗡的议论声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爷,真是雪豹!”
“安子哥神了!这玩意儿都能打着?”
“快瞅那皮子,油光水滑的,真稀罕!”
杨大毛挺着胸脯,肩膀上新缴获的单管猎枪在夕阳下闪着油光,咧嘴笑得见牙不见眼,得意得不行。
江安脸上还沾着点干涸的血污和泥点子,眼神却清亮得很。
他扛着扁担大步流星往家走,只朝热情的乡亲们点了点头。
人群里,一个刚从村外野地晃荡回来的身影,正好撞见这一幕。
是江久明。
他刚从号子里放出来没几天,胡子拉碴,眼神浑浊,带着一股子没散尽的戾气。
隔着闹哄哄的人群,他一眼就看见了扁担上挑着的雪豹尸体。
也看见了江安那副满载而归、被众人簇拥的得意样子。
江久明那张瘦削刻薄的脸,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一口黄牙死死咬着,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他想起自己被抓进去挨饿受冻的日子,想起老娘跟着担惊受怕、到处求人的可怜样儿。
一股邪火直冲脑门,烧得他眼珠子都红了。
“操!”他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声音不大,却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毒汁。
“小畜生,命真他娘的硬,咋没叫豹子撕巴了喂狼?”
“坑老子蹲号子,连累我娘…等着,老子迟早弄死你个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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