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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渭,等你好了,我们就不用这东西了。”抱着她,语无伦次般重复着同一句话。谁能想到,一向在台上滔滔不绝演讲的亦董事长,也有词穷的窘迫时候。
墨临渭是亦源的劫难,更是他的心尖肉、腹中骨。他爱她,禁锢她,感动她,怜惜她。即便他在劫难中身心俱疲,也不会放开她。
她傻,他比她更傻。她痴,他比她更痴。
“临渭,我只想你好好的。”亦源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摩挲。
只要在我身边,哪怕只有恨,也好。
同为爱情的俘虏,亦源很怕她再次跌进顾朝西的陷阱。天知道,当那辆黑色豪车摇下车窗的时候,他有多万念俱灰。他真怕墨临渭和顾朝西走了,虽然他有能力把她带回来,但那太冒险。
来濪城真的正确吗?理智告诉他,这有利于治疗墨临渭的病。但情感折磨他,这太冒险。他很可能会失去她。
万幸的是,她没有让他失望。她早早离开顾朝西回了酒店。甚至没有要顾朝西的任何联系方式。
但亦源不甘心。他希望得到一个解释。他是她的丈夫,她至今不对他坦诚。这算是贪心吧?但,此刻,他想贪心一次。
“今天见了什么人?”终于鼓足勇气开口,心却忐忑。
她不回答,也不看他,只是一个人落寞地走到落地窗前。
亦源心中一窒,也只能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
黄昏的濪城安静祥和。天空中南飞的大雁排成一字,平行划过天际,慢慢向远处飞起。蔚蓝的天空一望无云,黑色大雁整齐有序,像训练许久的士兵,偶尔发出两声鸟鸣。
亦源从背后环住墨临渭的纤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问:“临渭,你在看什么?”
温热的男性气息在脖颈盘旋,刺得墨临渭一阵发痒,她娇嫩的手搭在亦源宽大的手背上,食指寻着青碧的经络来回滑动。
亦源看似平静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忽然害怕她开口说出尖锐的话来。跟墨临渭在一起,他总是脆弱的。
许久后,墨临渭终于张开樱唇,开口问道:“阿源,大雁为什么要回南方呢?”
亦源被这突兀的问题问懵,他眉头一蹙,松口气。耐心解释道:“因为北方很冷,它们要回南方过冬。”
远方大雁已成小点,长时间凝望,墨临渭眼角有了湿意。她轻叹口气,贝齿微启,嗫喏道:“冬雨寒,大雁归。我想,它们怕是活不下去了。”
一滴泪珠从杏眼滴落。在柔和的霞光中,像一粒珍珠,凝结着天空中倒映的大雁剪影。
亦源紧抱着她,温热的拥抱仿佛溺水之人久久寻觅的浮木,让她感到温暖和安全。她是需要他的,哪怕,那并不是爱情。或者,她又懂什么是爱情?
濪城的十月黄昏优雅迷人,或卷或舒的层云连绵起伏,在无垠的湛蓝天际勾勒出淡淡水墨。云淡风轻,丹桂香郁,整座濪城笼罩在金黄色香氛中。
墨临渭深呼吸一口气,似享受,似沉迷。
时隔七年,十月濪城依旧浓郁雅馥,和她已无关联。再回回到濪城,她依然会恨。但现在,她心如止水。这里,有那个人,给予她伤痛不堪。今晚,或许还会再见。
听说虞闻阑已经是濪城大学的校长,他是虞闻阑贵婿,或许会来。说起虞闻阑,她眸子就涌动着无奈与恨意。虽一闪而逝,但心间疼怵似丑陋伤疤,再度狰狞浮出。
应该,还有虞姜。栾城一面,虞姜可是给了她一巴掌,现在回想,都觉得痛。她已不知那是真实的,还是幻想的。她,分不清了。
杏眸望着奢华镜面,镜中女子精致俏丽,美得不真实。可眉宇带着忧色,似有万千心事。手边是碧绿色精致药瓶,昂贵的颐园散仿佛碧玺,晶莹剔透,珍贵非常。
这是她的药,离了颐园散,她就活不下去。她已中毒,像瘾君子饮鸩止渴。
墨临渭盯着药瓶许久,未动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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