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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渭,你好些了吗?”亦源温声,帮着墨临渭起身。她昏睡两日,小脸煞白,才悠悠转醒。墨渊已经为她用了最好的止痛剂,她却时刻喊疼。如不是他亲自照看,真不敢相信,在无数止痛剂和护心丹的作用下,她还会疼。
她不似作伪,体征的读数更显示出疼痛计数。她真的疼,药石不效,痛不欲生。昏迷两天里,亦源从未阖眼。墨临渭疼得厉害,他也心焦得厉害。临渭特病组在墨渊示意下,每天24小时呆在病房里,却只能眼睁睁看她躺在床上,呻吟喊疼。
任何科学的诊断方式,都看不出墨临渭疼痛根源。相反,她恢复得极好,身体指数达到前所未有的健康程度。医生们连连称奇,因为从数据来看,墨临渭的身体指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健康。
“奇怪,经过化验,临渭身体内的抑郁质竟有下降趋势。”
“那她当时为什么落水?难道是一场意外?”
“数据显示,她在好转。可现实情况,身体情况明明不够好啊。”
临渭特病组分成两派,对墨临渭的病情发出截然相反的声音。亦源无暇顾及医生的诊断,因为墨渊迟迟未发声音,甚至破天荒地请了两天假。没人知道墨渊这两天去了哪里,他凭空蒸发般,一直没有音信。
亦源想问,却开不了口。墨渊身份特殊,除了是临渭的主治医生,更是墨家唯一家主。墨家百年基业,家主如有不测,定会引起一场大乱。但奇怪的是,所有人持续井然,丝毫没有因为墨渊的消失紊乱一分。换作是亦家,恐怕早就开始争夺家产,闹出不忠不孝的纠纷。
即便有十二分担忧,亦源却埋在心里。他一语不发,只静守着墨临渭,直到她彻底转醒。
“临渭,你还痛吗?”高瘦的中年医生,双眼炯炯,是临渭特病组的重要成员墨乙桀,也是墨渊心腹。亦源听墨渊叫他阿桀,其他人叫他桀叔。
“痛。”墨临渭虚弱开口,见病房里满屋的人,眉头微皱,不悦道,“大家都聚在此,我觉得闷。”
瞬然间,特病组的十余人只剩桀叔、亦源和墨临渭三人,病人心情尤为重要,尤其是大病初愈时。
“给你用了大剂量的止痛药,或许,你是神经性疼痛。”墨乙桀抬眸,神态和墨渊极相似,但他更为沉着,看着甚至比墨渊更苍老。
“我不明白。”墨临渭不解,身上还插着无数管子,身体几乎被药剂填满,胀得难受。
“你的意识告诉你很疼,即便身体机能毫无损害,意识给器官制造假象,所以你痛。”墨乙桀耐心解释,也不看亦源。他很平和,但手指捏得有些紧,甚至隐隐带着怒意。
奇怪,他也是临渭特病组的核心成员,病人醒来,他该高兴。但,当少女回答时,他反而刻意压制住怒气。亦源疑惑不解,却只能看着墨以桀和少女对话,沉默相对。
“我知道了。”墨临渭敛眉,不看眼前人,用力呼了一口气,准备睡觉。她困得紧,也累得紧。
“你还记得落水前所作的事?”墨以桀却不放过,毫不留情地询问当时情景。虽然,这对病人精神是一场折磨,他却云淡风轻。
“桀叔,临渭才醒,能不能等她稍微好一些再……”亦源心直口快,虽人微言轻,却执意而为。
墨乙桀充耳不闻,直直看着墨临渭,非要究根问底。他执念极深,走到少女床边,散发微压。
“临渭,告诉我,你可还记得?”墨乙桀步步紧逼,几乎残忍。在寻常人看来,有些落井下石。
亦源看不过,但无能为力。临渭特病组对待临渭的方式,简单直接,还带着粗暴。他们所秉持的平静,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我不小心掉下去了,当时手滑。”墨临渭喃喃,随后闭上了眼。
墨乙桀却轻呼口气,然后头也不回离开了。
墨临渭恢复很快,第三天就离开病房,回到乔木林。她比从前更沉默,却接受临渭特病组更为频繁的检查。没人知道她时刻沉默之下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她和从前一样,只需回到那丛林深处,安然度日。
一场落水,尘埃落定。几乎无人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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