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的大事小事,司徒就长话短说,那些海盗同党们终于不再前来叨扰何落姿了。
船医每天为她测量身体的各项生存指标,他知晓,他们不来打搅的真心,并不太可能是因为船长和他签订的那份狭隘的废纸协议,他们这群王八蛋看到她可怕的样子,就纷纷打退堂鼓,把她当怪人看待。
他们不仅对落姿假尊重,对他也是假心假意的,每天强迫他和他们一块儿喝酒抽烟,表面上司徒也会笑笑,一个肩上负担着巨大压力的人,怎么可能玩得尽兴。
司徒说到这深深吸了一口气,捂着脸无颜见人,他的情绪变化不稳定,一会儿狂喜,一会儿低落。
箫飒看着他,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他从此染上了烟瘾和酒瘾,酒瘾还是好克制的,不闻到酒的气味他还不犯瘾,而烟呢一天不抽的话就会很不舒服,他极度的懊恼和恐慌,好几次他想戒掉。
一旦他旨在与烟瘾抗争到底不舒服时,就有鬼魅飘来荡去般眼花缭乱,他眼中出现严重幻影,幻影中的人把烟递过来吸引他的神志,让他的坚持瞬间垮塌,谁能想到本来好好建设的一栋房子忽然被一颗炸药炸毁,施工方该有多失落和惆怅。
后来他从几个海盗醉酒后的交谈中得知,他们塞给他的烟里浸过毒品,一吸就上瘾,这是用来控制他的精神的毒药,目的是让他衷心为船长干活付出贡献。
司徒将拳头擂在墙上砸出一个深坑,后来他去找船长理论,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有什么不可以,对船长的傲慢无礼他固然是很气愤。
他明白一个不占上风的人,去找雄心万丈的人兴师问罪,是件多么不可理喻和糊涂的事情。
每当他烟瘾发作,他总是要拉下脸皮去求人施舍,他清楚若是他不离开那只船,他就永远不能摆脱毒瘾发作的恶梦。
那次的协议会上,司徒提出的所有意见就是为了挣得现在的短暂自由,那是心向往之,他就对船长说他必须带何落姿去看病,不能错失良机,这段时间他还要给他提供草药,虽不能根治她的病,能减轻她眼泪汪汪时的疼痛,缓解她胸中发疼的灼烧感。
船长倒也是个诚信的人,从协议成立的那天起,船就往小岛驶来,但是他理解不了一个舞刀弄枪不仁慈的人怎么如此崇尚礼节,或者说他只是爱纸上谈兵,一些人就爱搞点花样来丰富单调乏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