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个话题:"听说你的部落最擅长驯养战马?"。
乌多冷笑一声,铁链随着他抬头的动作哗啦作响:"怎么?贵族老爷也想学草原人驯马?"。
林恩不以为意,将短剑轻轻放在案几上。
"我刚和拓拔烈达成协议,明日就放他回草原。"
乌多的瞳孔骤然收缩,铁链猛地绷直:"你放屁!"。
"以长生天为证。"
林恩从怀中取出拓拔烈的狼头令牌,在乌多眼前缓缓转动。
"作为交换,他会送来一万匹战马。"
林恩突然压低声音:"你觉得...拓拔烈回到草原后,会怎么对待你的部落?"。
乌多的呼吸变得粗重,铁链在腕间勒得更深。
他仿佛又听见拓拔烈在地牢里的怒吼。
"带着你那些贪婪的豺狼出去劫掠的时候,可想过今天?!"。
如今拓拔烈对他可谓是恨之入骨,一旦对方回到草原,自己部落的下场可想而知。
乌多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仿佛看见拓拔烈的铁骑踏平他部落的营地,族人被套上奴隶的枷锁,女人们在火光中惨叫...
"我可以让你的族人活命。"
林恩的剑尖轻轻挑起乌多的下巴。
"归顺于我,我让拓拔烈把你的族人全须全尾送来。”
“否则..."。
“等明天拓拔烈回到草原后,为了凑齐那一万匹战马,你觉得他会放过你的部落吗?"。
阳光透过高窗,将乌多扭曲的影子钉在墙上,像只被铁矛钉住的狼。
乌多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年,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恐惧。
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部落覆灭的绝望。
铁链在他腕间发出轻微的颤抖,那是草原恶狼被打断脊梁的声音。
乌多的喉结上下滚动,铁链随着他沉重的呼吸发出细微的声响。
"你...说话算数?"。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林恩将短剑收回鞘中,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以长生天之名起誓。"
"我要你保证,我的族人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我会让拓拔烈把他们完好无损地送来。"
"作为交换,你要帮我劝降地牢里那一千多俘虏。"
乌多的络腮胡抖了抖:"那些都是各部落的精锐,连拓拔烈都..."。
他的话突然顿住,意识到自己已经直呼了大王子的名讳。
"不强求,尽力就好。"
林恩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剑柄,发出清脆的声响:"告诉他们,归顺者可加入我即将组建的骑兵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