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郑超轻轻推开卧室门,发现段姣姣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有泪痕。
他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对不起,姣姣。"他低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二天一早,段姣姣醒来时,郑超已经离开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我回新加坡了。这次项目结束后,我们好好谈谈。我爱你。"
段姣姣揉碎纸条,眼泪再次涌出。
他们之间的问题,真的是一次谈话能解决的吗?
段姣姣盯着手中揉皱的纸条,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深吸一口气,将纸条重新展平,指尖轻轻描摹着郑超潦草的字迹。
窗外,初夏的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卧室,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她拿起手机,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拨通郑超的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段姣姣强迫自己投入工作。
她主动申请接手了一个新项目,每天加班到深夜。
同事们都说她太拼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有工作才能让她暂时忘记那些烦心事。
周五晚上,她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疲惫的脸上,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她迟疑地接起电话。
"请问是段姣姣女士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女声,"我是新加坡中央医院的护士,郑超先生现在在我们医院..."
段姣姣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咖啡杯"啪"地掉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溅了一地。
"他怎么了?"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郑先生在工作中突然晕倒,被同事送来医院。初步检查是过度疲劳导致的,但我们在他的血液检查中发现了一些异常指标..."
段姣姣已经听不清护士后面说了什么。
她抓起外套和包,冲出办公室。
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她不停地拨打郑超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当飞机降落在樟宜机场时,已是深夜。
段姣姣直奔医院,在重症监护室外,她见到了郑超的同事张伟。
"嫂子..."张伟一脸愧疚,"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超哥这几个月一直不舒服,但他不让说..."
透过玻璃窗,段姣姣看到郑超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身上连着各种仪器。她的眼泪终于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