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老人转过头,菌丝覆盖的脸上露出微笑:"来得及。"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某种超脱的平静。他的身体开始崩解,但更多的金光涌向阿吉。条形码的数字飞速回升,从378跳到383,而外滩模型上的青铜化区域开始大片褪色,像是被某种力量净化。
林墨的青铜右手突然恢复原状,裂纹处迸发出耀眼的金光。他冲向阿吉的瞬间,听见老人们的最后一句话:"记得把我们的名字,刻在真正的纪念碑上。"随后,三十多道金光冲天而起,穿透屋顶,消失在暮色中。整个房间被照得如同白昼,刺目的光芒让林墨不得不闭上眼睛。
当光芒散去,林墨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他和赵上校,还有躺在中央的阿吉。阿吉的条形码稳定在385,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房间另一端的青铜树已经化为灰烬,灰烬中隐约可见一个扭曲的人形轮廓,正在慢慢消散。
林墨走到墙边,发现墙上多了一块青铜牌匾,上面刻着三十多个名字,每个名字都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他伸手触碰牌匾,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流过全身。赵上校站在他身后,声音低沉:"他们用自己换来了时间。"
阿吉突然咳嗽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神还有些迷茫,但看到林墨和赵上校后,嘴角微微上扬:"我做了个很长的梦..."他的声音虚弱,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痛苦。林墨扶他坐起来,发现阿吉手腕上的条形码旁边多了一个小小的金色印记,形状像是一片树叶。
房间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墙上的倒计时数字停在了47:30:00,然后开始缓慢倒退。林墨的视网膜煞图显示:【现实侵蚀暂停,净化进度65%】。这个数字让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但他们都明白,战斗还远未结束。
通往下一个区域的门无声地打开了,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走廊,走廊尽头隐约可见血红色的光芒。林墨和赵上校对视一眼,扶起阿吉,向着那道红光走去。他们知道,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可能是最后的决战。